气样样都沾,早前就发现了令史的事情,主动出手惩治了他,避免了后面这所有的事情,那是清官吗?”

“啊?”戚许犹豫了:“惩治了坏人,是好事啊,但都沾,还清吗?”

沈书元微微摇头,摊开书:“是啊,官场上的事情,哪有什么非黑即白啊。”

“为什么没有呢?”戚许不解。

“你知道吗?我爹原来也是想要考取功名的,但是县学的应试,就考了好几次,年岁大了,家里也给相看了我娘。

后面他虽然勉强进了县学,但双亲离世,而娘又怀了我,为了家里的生计,他就只能放弃读书,出来做点营生。

所以,我开蒙的早,就是因为爹对我有期望,可他的期望可能只是我能考取功名,至于考上后该如何,他应该没想过。

所以我小时也没想过,现在书读的多了,事看的多了,反而想不清楚了。”

沈书元放下手中刚摊开的书本:“戚许,这次的事情,牵连甚广,你觉得最无辜之人是谁?”

“除了令史,我觉得都挺无辜的。”戚许说道。

“李予知主动在水井下药,他为何无辜?”沈书元问道。

“但他是因为姐姐受辱,心有不忿……”戚许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好像也做的不对……”

“所以他不无辜。”沈书元轻声说道。

“那被令史害的那家人应该无辜啊。”戚许问道。

“原先确实是,可当他们伤了李家女孩,他们又何谈无辜。”沈书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