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元说道:“我到现在都记得,我当初第一次见你,你眼神中的胆怯,愤怒还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给你取名旬生,你看了我许久,才哭了出来,我觉得那一哭也代表了,你对我的信赖,那我便不能辜负你。

我当时便说,你们改籍只能等皇上恩典,此刻是不是也做到了?”

旬生微微一怔,仔细想来当时大人确实说了这句话,自已都没记得很清楚,但大人却不是随口说说的?

“你知道,你身上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沈书元又问道。

旬生摇摇头,这次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沈书元,似乎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你的心,毫无城府却又贪欲过甚,只知索取,不懂回报。”

沈书元看出他想反驳,便又继续说道:“别急着反驳,听我解释给你听,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对!”

“毫无城府,是指旁人只要能和你说上两句话,你便会急于把对方当成至亲之人。你亲近宵歌是应该的,信任我,也没什么问题,戚许当初只是教了你的拳法,你却已经觉得你们是至交好友。

更别说,只是在庄子上和你说上过几句话的于人八和他养父了。

你昨晚能把这么大的,涉及你自身生死的秘密,当着于人八的面说出来,不就意味着你对他毫无防备吗?”

旬生抿着唇,认真的想着沈书元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