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已若是一直在屋内睡着,只怕娘又要多想了。

所以他此刻就算身后有些不适,但还是站在院中挥着刀。

果然在辰时正初刻(8点),沈母就领着下人端着早饭过来了。

她看到在院中的练武的戚许,赶紧抬手招了招。

戚许收了式,向她走去:“娘。”

“唉呀,不是说了身上有伤,而且之前有赶了许久的路,怎么早上还要练功啊。”沈母抬手用帕子擦了下他额上的汗。

“快,再去打盆热水来让戚少爷擦擦身子。”

戚许笑着推开门,先往屋内看了一眼,才回身说道:“清知好像还没起。”

沈母点点头,示意跟在后面的人将早膳端进屋。

“元儿自从高中后,懈怠了很多。”沈母摇着头说道。

只是她虽然这么说,神情中哪有半分不快。

戚许扶着她坐下:“这次赤州之行颇为辛苦,军营气候潮湿,还偶有瘴气,清知身子弱,师父还制了药丸让他调理身子。”

沈母一听就坐不住了,本想让人去请个大夫,但又想别用的药和道人的冲了,便稳着心绪坐下了:“等下吃完饭,你和元儿都再歇一会,今天又没什么事,外面又还在落雪。”

戚许点点头:“好。”

他们两人在外屋说话,沈书元自然也醒了,他不急不忙的穿上衣衫,听着外面的对话。

戚许是真的长大了,都知道怎么哄娘了。

“娘!”沈书元穿好衣衫,走出内室规矩的行了个礼:“今日还在落雪,您怎么也起的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