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苦水只能往自已肚子里咽了。
若是找个老实本分的还好,若是……不用心思多坏,就像翠芽那样的,娘都不可能应付的来。
自已又常年离家,她就是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已咽下去……
沈书元缓缓呼出一口气,还好戚许已经离开陵州了,自已只要能把亲事先拖住,后面的事情再慢慢想办法吧。
只是就怕,现在这亲事也不好推拒了。
沈书元一直在屋中跪到了下半夜,却也没想出应对之法,踉跄的扶着椅子,勉强起身,才觉得双脚发麻,双腿冰冷。
他呼出一口气,看着面前的白雾,前两日,看着这白雾他想的都是戚许。
可今天,他突然觉得自已不配了。
他扶着门走出书房,却看到站在廊下的宵歌。
宵歌先将披风披在沈书元的肩上,又递给了他一杯热茶:“知道大人过了亥时不吃东西了,我就热着茶候着呢。”
“你身上还有伤,这里无需这般伺候。”沈书元接过茶,喝了一口,才觉得身上暖和了起来:“谢谢。”
宵歌摇摇头,接过茶盏,并没有伸手去扶沈书元:“那小的回去休息了,大人也早点休息。”
沈书元看着宵歌离开的背影,微微摇头,有些事情就是这般的双面吧?
你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就像宵歌,他现在的处世之道,连自已都会觉得极好,可若是没有南厢院的那几年,他也不会有如此城府。
所以每当觉得他很好,不该有如此境遇的时候,却又无法否认,没了南厢院,也没有如今的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