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庞依然好看,沈文澜有些意外,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偶然相遇的这一刻,看来冯一帆也同样没有。
两个人微微笑着点点头,敷衍了两句“最近好吗”和“有空联系”便又在人海中失散了,仿佛是目睹一只蝴蝶飞过,一道彩虹消失,年纪一大,连怅然若失的感觉都淡了许多。
回到家里,李念琛还没有回来,她把爷爷拿给她的那件旗袍挂在了衣柜里,那样纹丝合缝的剪裁,到底是该为一个对她的脾性熟悉到相当地步的人来穿。
做了决定之后,人自然也轻松许多,她打开当初的那个工作邮箱,想最后看一眼,也算有始有终。邮箱里收到的邮件有许许多多,其中一份是当初编辑发过来的文字访问,本来是打算印在文集或者专栏的最后,当做一个卖点的,但她觉得不必搞这些花样就拒绝了。现在打开来再看,她还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去回答那些“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之类的问题,几十个问题里,如今她只想回答一个你的婚恋观是?
她曾认为,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只有爱情才是两个人的事,婚后丁克与否都始终不及未结婚时的“二人世界”来得真切踏实,可谁曾料想,幸福快乐这种事,始终还是按照世俗规矩来更快乐一些。于是她活动手指,打下自己的答案拼死吃河豚。
再大约半小时后,沈文澜拨通了李念琛的号码,“你在哪里?”
李念琛反问:“你不知道?”
她笑笑,“我怎么知道!”一抬头,人已经站在房门口了。
两个人同时挂掉电话,李念琛调整着呼吸问她,“你有事要说吗?”
女人多少有点扭捏,却还是下定决心对着已经包容自己许久的男人表明心迹,“我以前一直在笔下讨论情爱,难免变得越来越矫情世故,好在我不写了,那么趁现在,我未成名君未娶,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定下来?”
李念琛眼波流转,强作出来的讶异完全敌不过心底里流泻而出的欣喜满足,“哦,你现在是在跟我求婚吗?”他全身的血液奔腾到喧闹的地步,脑海里还留着五分钟之前爷爷在电话里的声音“你也不能怪爷爷不早点帮你,你看啊,我娶了两次老婆才娶对人,怎么能让你这么方便,一次就讨对了?!”
李念琛何许人也?他给了沈文澜摸索婚恋真谛的时间和空间,男人要晓得,女人是没有聪明的,只有自作聪明的,你若聪明,千万别说破她的聪明。所以他一步步设置好路径,然后守株待兔,等着她一步步跌到他的生命里来。
这晚之后,沈文澜的左手再也不会素着了,她睡在熟悉的怀抱里,心中平静欢喜。有些话,她打算以后写在给丈夫的情书里
爱终死,恨终灭,唯快乐欢喜是为永恒,你即是快乐,与你相伴即是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在名字上打个框是此人已故的意思,都知道吧?
后面有个番外的,正文就到这里完了。
突然意识到这文没有群众喜闻乐见的高潮啊,果然是我水平有问题啊……
☆、微番外 A到Z
A(Anniversary)周年
“什么时候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