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歪道的两×性专栏作家,从没想过自己的文集居然还有销量不错的那一天,编辑打电话过来说虽然许多人对小笼包和汉堡包的结局表示遗憾,但总体来说还算瑕不掩瑜,暗示沈文澜或许可以办一场签售会来二次宣传一下她出品的文集。
其实当初去印刷之前,沈文澜就已经知道李念琛手上的戒指是当初他们的婚戒了,之所以没有改动结局,是因为她也知道书里的结局才更加现实。当然,沈文澜也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干瘪的文字会有足以让大老板主动提出要给她出版文集的力量,论其实,这本文集是李念琛要的心理评估报告外加有些时滞的情书。现在想起他们分开的那一年,中间种种的试探和博弈到今天来说只能心照不宣,置之一笑。
星期天去书店里考察文集销量的沈文澜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殷诗杰,说来也奇怪,明明不大的城市里,不太想遇到的人就真的可以十几年都不再见到,每每重逢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少年时曾倾慕的校草也还是很帅气,米色的风衣配牛仔裤,既休闲又显得年轻有活力,让她这个同样年近三十的女人多少有点嫉妒男人的得天独厚了。
视线一经相遇,沈文澜便大方地打招呼,“好久不见了,怎么样,最近好不好?你老婆好吗?有孩子了没有?”她的嘴巴像是刹不住的车,习惯性地把熟人见面的问候一连串地报了出来,说到最后一句才发现他手上已经没了婚戒。
意识到对方发现异样的殷诗杰尴尬地笑笑,自嘲地解释道:“谈恋爱的时候觉得找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挺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结了婚以后就觉得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以前觉得可爱的地方后来全部都觉得烦了,”他扬了扬左手,“所以干脆换了张证,趁着大家都还年轻,不要耽误了对方。”
许多上了年纪的长辈常把离婚看成是一种不负责任或不成熟的表现,但硬着头皮继续自欺欺人又或者各自在外寻找第二春难道又算负责吗?相爱容易相处难这句话恰如其分地回答了这群年轻人结婚和离婚时不相伯仲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