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已经把这身旗袍换下来了。

说到底,女人还是好奇心重,沈文澜站到全身镜前,挺直腰板,前后左右地观望着镜子里因为害羞而脸色潮红的女人。十四岁之后沈文澜就再也没有这样臭美过,她常常看路边美女的身材,却从来不愿在镜子前花太多的时间,所以眼前这个前×凸×后×翘,腰细腿长,曲线玲珑的身影,她并不是很熟悉。她侧过身,看到自己由腰到臀有一条深深凹陷的脊柱沟,成功地把她从“痴肥”挽救到了“丰腴肉感”的范畴中,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个奇异的地方,暗暗决定以后看美女也要多看一处才好。

推着眼睛的中年裁缝得意地说:“我们的眼光错不了吧?”他笑眯眯地问在场的其他人,“李先生,小李先生,你们二位看呢?”

那位小李先生清了清嗓子,问道:“如果是要量身定做,大概要多久做好呢?”镜子里照不到小李先生的身影,可只要听到那个声音,沈文澜就已经开始懊悔自己的马虎了,姓李的人果然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多啊。

上了年纪的两位坐在远处谈话,沈文澜压低嗓音,咬牙切齿地对走到自己身边的李念琛发问:“What do you want?”她气急败坏,却还是很“照顾”外籍人士。

李念琛停在距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视线不断在她身上游走,“What’s your guess?”惊喜地发觉沈文澜的发音不输留学生且恼怒起来很是性感的外籍人士以问答问,他发觉自己不可抑制地兴奋了起来,像是挑食的孩子终于等到了合胃口的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点也不出人意料吧?这章对比出调情和耍流氓都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油条(下)

李念琛带来的这种身高上和心理上压迫感是沈文澜在其他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他笑着用脸颊贴了贴僵直着的沈文澜的发鬓边,“看来爷爷很喜欢你呢。”

沈文澜也笑,转头柔情蜜意地问他:“那要不要考虑跟我玩婚外情?”从来调情和调侃一样,自身技术和对手的水平都是决定是否会产生火花的重要参数,她瞥了瞥李念琛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你家那位不讨人喜欢吗?”

李念琛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沈文澜手上,“戴婚戒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他示意沈文澜细看这只男戒,正是当初戴了半年的婚戒,只因为男戒都是大同小异,所以喝周岁酒的那天沈文澜一时慌乱才没能认出来。“只不过有时候,有些麻烦还是不能省的。”李念琛势在必得的眼神让沈文澜觉得自己若是作为一个“麻烦”,或者难度系数还算不上高。

老油条往这边招呼了一声,“阿琛,一会儿你送她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让司机送我到其他地方去,不大顺路。”

小油条心急得很,得了爷爷的指示,立刻刷卡买了沈文澜身上的这件旗袍,拉着她就往外面冲。

老油条则笑得恬淡如常,跟裁缝师徒打招呼道:“麻烦你们把我们家小姑娘换下来的衣服装个袋子,晚点我去拿给他们。”谚语说“家有一老,犹如一宝”,诚不我欺。

沈文澜穿成这样,除了让李念琛开车把她送回住处之外别无出路。李念琛看得出她的不自在,脱了自己的西装给她披着,“我们谈谈吧,”他知道沈文澜并不会让他进门,所以在沈文澜住的那幢楼下停车熄火,却锁着车门没让她下去,“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或许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在一起要克服太多的劫难,但分开以后,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们都是在劫难逃。”

和平分手之后,大家都刻意去放下,却再也没能放下。沈文澜没有任何话好反驳,也不能顺应着回答,于是只有静默以对。她二十九岁了,身处一个连两×性关系都越来越“国际化”的城市,选择,或者说机会,远比想象中更多。在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