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料满满当当地包成白胖的圆柱体,下锅炸了,通体金黄,香气四溢。蘸上醋咬一口,外脆里嫩,馅料里还有烫嘴的汁水,真是人间美味。

一旁的钱笑也用叉子叉起一个尝了尝,嫌弃地扔到一边,“醋也没有,你弄点番茄酱来糊弄我也好啊。”哦,是啊,沈文澜这才想起有些食物是要靠醋提味的,就像爱情是要靠醋意验证的,这是同一个道理。

到了十点多,几个住的远的同事先走了,沈文澜躲到厕所里去打电话,说是时间差不多了,让李念琛过来做柴科夫(司机)。几个知道她刚结婚的女同事开她的玩笑,说是新婚果然比较缠绵,连跟同事多玩一会儿都不行,天一黑就想老公了。

经历了狗血的“小三事件”,沈文澜已经练出点油盐不进的本事了,笑意盈盈地由着她们打趣。出了厕所,沈文澜嫌室内空气不够清新,干脆拿了包站到门口去等李念琛的车过来。

沈文澜等了一阵,李念琛还没到,冯一帆倒先出来透气了。他站在不远处点了根烟解乏,沈文澜从来是害怕与认识的人冷场的,于是先行跟他搭话,“哎呀,逃出来还要吸冯总的二手烟,看来是我人品不好。”

冯一帆很不给面子,“对,你人品是不好,”他半认真半玩笑地说:“你降低了我对胸大无脑的热爱程度。”

沈文澜同样不真不假地回道:“真巧,最近我也对女博士这类颇有禁欲美感的灭绝师太型很有好感,如果有时间的话,大家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冯一帆对她的装傻充愣已经习以为常,但眼看着这朵霸王解语花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过客不免令他有些惋惜,他破天荒地说:“沈文澜,以后不管你过得好不好,只要你有事来找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办到。”

冯一帆是什么人,整个公司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得了他这一句话,沈文澜纵使不至于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时不时目中无人一下倒也还是可以的。但她可不愿受这份恩惠,静了片刻之后回他一句,“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除了上床都不要找我’的同义句吗?”

静默的两个人都没能注意到李念琛的车子已经停在眼前了,所以沈文澜这句话正好落到自己丈夫耳中,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训练,他的普通话已经可以对答如流了,“这个差事就不劳冯总了。”接得在场的其余两人都是一愣,再没有说话。

上了车,沈文澜跟李念琛解释了前因后果,他却又好像不以为意,快到家的时候才说:“我希望你可以就像这样,什么话都跟我说,而不是一个人放在心里。”

向来知错能改的沈文澜便按照李念琛的意愿,亡羊补牢道:“刚开始几次真的很疼,我没把你踹下床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李念琛对于沈文澜从房事开始坦白还是有些适应不良,倒不是他保守,而是他以为她应该保守的。这晚两个人开了支红酒助兴,李念琛似是暗示又似是鼓舞,“我觉得你可以算是天生好手的类型,作为启蒙老师,我发现你已经渐入佳境了。”

这晚大概是多了些了解和尊重的缘故,李念琛的温柔缠绵里都似乎多了一份亲昵,当你在意另一个人的感受时,说话动作都会变得柔顺,从此他们除了是有证炮*友以外,精神上也开始有了良好的交流。然而两个人之间由欣赏过渡到爱慕,除了原始的吸引以外,熟悉和交流也是极为重要的,这点理论沈文澜自然知晓,只是当她身处其中的时候,由于缺乏实战经验,她并没能看到这些细微变化在如何发酵、作用于她和李念琛的感情。

早晨沈文澜被穿衣洗漱的声音吵醒,朦胧间闻到一阵清爽的味道,是他在浴室洗澡,忽然沈文澜觉得自己离幸福很近了。她猛地嗅了一口,胸腔里满满的都是薄荷味道,瞬间就满足得像是只被人爱抚着的猫儿。

摸了摸剃完须之后光洁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