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退了出去。
终于没了外人,沈文澜起身给李念琛脱去鞋袜和外套,又下楼去给他泡了蜂蜜水和浓茶来解酒,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可她还是不住地想,这几个月里脱她丈夫衣服的女人或许不止她一个。
沈文澜突然发现,原来这种情况下正房的感受是很奇妙的,一方面想如同切萝卜一样地切掉丈夫的子孙根,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最终还是回到自己身边了,如同倦鸟归巢,心吧嗒一下软了下来,又好像使不出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道来了。明知道不必投入太多感情的沈文澜还是不可抑制地伤感了起来,她本就是那种自己喂着猫,猫去吃别人手上的东西都会吃醋嫉妒的女人,现在换成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不气。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儿童节快乐!本来想这次过节发一整章的,但是不巧正好是要吵架的,免得大家心情不好,还是到这里吧。
鸡鸭血也是血,狗血也是血,您看这秘书梗够狗血吗?
☆、鸡鸭血汤(下)
她端了三杯水上去,一杯蜂蜜水灌下去,不醒,另一杯是足足有半杯茶叶的浓茶水,咚咚咚灌下去,还是不醒,她拍了拍李念琛的脸颊,“醒醒!家里没有解酒药,我也不高兴出去买。”
虽然语气不善,但沈文澜偏偏拿紧闭着双眼的李念琛没办法,她的手也不知为什么会抚过那双此刻都仍旧好看的眼睛,指腹被不小心碰到的睫毛弄得发痒。他深刻的五官因这人事不知的状态而变得柔和起来,看得沈文澜的心更软了。
沈文澜好言警示,“李念琛,Daniel Lee,如果你醒着,劳烦你屈尊来跟我谈谈。”她听见自己如是说道,这才发觉原来吵起架来叫全名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因为叫他的名字好像需要中英对照一下才显得出力道。
奈何李念琛还是径自沉睡,刚说完话的沈文澜想到自己方才叫他作“Daniel”,不是正与秘书小姐一样了吗?立刻板起面孔,拿起最后一杯清水,打算泼醒他了事。杯子才刚刚端起来,她的腰身就被李念琛抱死了,他蹭蹭这个抱枕,梦呓一般唤她,“老婆,我回来了……”
人家秘书小姐都已经带着喝醉的李念琛登堂入室了,她沈文澜又怎么会文艺到因为一句梦话而放弃与李念琛理论?她深呼吸一记,仍旧用一杯清水把李念琛泼醒了,后者被凉水惊了一记,猛地睁开重重的眼皮,这才如梦初醒,“你怎么会在?”
沈文澜故作冷静地叙述着今天接连发生的电话和“送货上门”事件,却还是掩藏不住言辞间的淡淡酸味。听着老婆语带嗔怪的回忆,李念琛的意识渐渐回笼,他留心到沈文澜今天穿了一件奶油色的有机棉短款洋装,清新干爽里带了点可爱,脖子上的水晶挂饰衬得她的锁骨线条优美,可往上的颈脖处却有筋脉跳动着,像是压抑着风暴。
“哦,那送我回来的人应该是我的秘书。”李念琛揉着太阳穴说道,却对于怎么会喝醉只字未提。
秘书,好一个秘书,那个告诉你酒酿蛋丰胸的秘书,那个教你吃全元素周期表的秘书,那个也教你说普通话的秘书!沈文澜如同大梦初醒,“我还以为你受的是美式教育,三十多岁的人做事会更有交代一些。”她又是刚搬进来那天那般的语气,“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拿我救急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也省了我不懂事地做了电灯泡都不知道。”
李念琛对她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已经受够,“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这句话真是十足的慰妻金句,每个已婚男人都要学了去傍身的,一则把千头万绪归咎于妻子内分泌失调,二则表露真心合伙把这日子混下去吧。而沈文澜显然是不想好好过日子的,甩开李念琛握过来的手,“我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起过日子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