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似的。张茂长得并不女相,反而非要说起来比他在面相上更像个标准的男人,只有蒋十安知道那个隐秘器官也并未让他显出雌性相貌。瘦弱的男人也还是男人,就像张茂永远强调的那样。

不过被操多了,张茂的一举一动在蒋十安的眼中就生出股别样的诱惑来。从前他也觉得张茂诱惑力十足,但最早在他高中时,这种绝美的诱惑力九成来源于他脑海中“斜眼怪有个逼”的认知。仿佛有了逼就是骚的,不管穿多厚的衣服,但凡有个逼,路上行人淫邪的目光必要穿透其外衣,猥亵其内里。现在大不相同了,现在张茂对他的诱惑来源于张茂本身。在大脑里模拟出需要发出“张”字时那个咬紧牙齿再放开的动作,奇异灵敏的酥麻就会蔓延到蒋十安的全身。

他称之为“爱情的躁动”。

否则说不清楚,往日张茂对他的吸引力来源于他对张茂性别的模糊和误解,而在多年的近乎于婚姻生活的同居后,在仔仔细细看过他的胡茬、喉结,有骨节的手,一丁点青筋的白色手臂,以及和自己一样同样会勃起射精的阴茎后,蒋十安彻底认知到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如假包换。

他放下张茂,目送他走进办公大楼,头也不回的,掉个头开走。

生日会操办开始的是有些晚,不过不碍事。

蒋十安找了个附近的星巴克安顿下来,拿出手机准备在班级群里宣传自己的生日会。谁知道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他今天过生日,早上匆匆忙忙没开微博,打开之后私信评论转发艾特一团乱哄哄,全是各个协会社团学长学姐学弟学妹高中同学给他发的生日祝福。蒋十安微博粉丝不多,但各个可都是真粉,他统共两千多粉丝,生日祝福加起来收了快一千条。蒋十安不禁洋洋得意。

他喝一口咖啡,烫的呲牙咧嘴,一面在屏幕上打字发到班级群,其他的群他可懒得再发。他发了没两句,班级群就炸锅似的挨个回复要去要去。蒋十安发了个“流程待定”,转头又弄晚餐和ktv包房买酒之类的事儿。一切搞妥当,他终于也把手里这杯烫的他魂飞魄散的咖啡喝的差不多,赶紧出去买最要紧的东西。

四年前他从家里来学校看张茂,给张茂精心布置的玫瑰花香槟都被他扫了兴,说来说去也是怪他自己冲动。现在他二十多岁了,怎么说都算个成熟男人,比以前强得多。这次蒋十安决计好好操办,他在花店挑选着玫瑰花,指甲敲着嘴唇也不知张茂会不会喜欢这种玫瑰花做成的熊。他挑着挑着又觉得自己可笑,明明是自己过生日,张茂还忘记,怎么要自己挑选东西布置酒店房间呢。

不过他要是这么多年了,还要幼稚地跟张茂纠结这些,那他也过于小肚鸡肠,不配做张茂的男人。蒋十安挠着下巴,这动作他是被张茂传染的,从前不爱做,生活到一起老是看到张茂思索的时候挠下巴,他也就学会。他最终决定都买了。外加一瓶粉红香槟。

一切都按照四年前一样的模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开套房,冰香槟,揪花瓣,撒花瓣。蒋十安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摆弄蓝色的玫瑰花瓣,他犹记得上次是红色,张茂并不喜欢。他忆起张茂雪白的皮肤融化在红色玫瑰中的样子,心猿意马。然而他也记得张茂把床上的玫瑰全扫到地上,才展开被子睡觉。是否红色令他觉得自己是女人?蒋十安猜测大概是这样。

所以他这次就换蓝色,蓝色稳重安全,算是safe play。

反正时间还早,也不必慌张烦躁,张茂五点半下班,他还有数个小时用来布置。蒋十安双膝跪地,心想如果这是求婚,他要是个女的得感动的热泪盈眶,哗哗流泪流鼻涕。他低垂着头,手部女工似的重复机械动作,不知时间流逝。

蒋十安把花瓣摆成一个蓝色的心,再一路一片一片铺整齐到门口去,他往日绝不可能如此耐心,今天心中却平和,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