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张茂的手机就关了,他皱眉叉腰生气,低头看着婴儿床里头的桃太郎说:“你爸不要我们了,上学一个月了一个电话没来过。”桃太郎刚睡了会醒来,正抱着个奶瓶咕叽咕叽喝奶,两个脚都美得翘起来,套着小袜子的肥脚在空中乱蹬。蒋十安看着他那副不知世事的样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掖了掖儿子的口水围兜说:“你美得很!”
刚好喝完奶放下奶瓶的桃太郎以为爸爸跟自己开玩笑,甩着奶瓶把奶嘴上残留的奶水溅了蒋十安一脸,激动地叫着:“爸爸,爸爸!爸爸给!”
蒋十安拿过奶瓶佯装要揍他,他一点不害怕,咧着嘴直笑。
这孩子这样爱笑,小事就能让他笑的乱蹬四肢,像个翻倒的乌龟,他似乎对生活什么都满意得很,随时都要用笑声表达自己的快乐。他这么喜欢笑,仿佛是要把自己生父此生鲜少拥有过的笑声都纳入小小的胸腔,再从红而小的嘴里喷涌出来。
蒋十安在小床旁给孩子放音乐,轻轻在他身上拍着,桃太郎喝了奶,很快又睡过去。他肥肥的拳头捏紧,摆在脑袋旁边睡的香甜。蒋十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仰望着天空初秋的月,那样弯又那样金黄,他不由得想,这月亮也照着张茂。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肯定挺好,蒋十安慢慢走出婴儿房往自己的楼层走,他心里明白,只要没有他,张茂必然过的好。
张茂自上学去以来,每周都会给蒋母打个电话,蒋十安让她放免提,她总说那样子听不见,就是不听。简直能把蒋十安气死。可他做手势要跟张茂说话时,蒋母总是说:“小张说不说了,有事!”蒋母似乎也有些意识到两人关系的不正常,她还以为是吵架,于是靠在沙发上说:“你多哄哄小张呀。”
蒋十安对母亲的无知感到愤怒,但他总不能说“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那样他妈妈非被他气死。他只好点头敷衍。他们的真实关系见不得人,蒋十安比谁都清楚,不过老被他妈妈说,他也憋着股气。有了孩子之后,蒋十安便温驯的多,自己养孩子就知道负担一条生命多么不容易,绝不是给钱这么简单。想到之前的混蛋行为,他不由得对母亲也温柔一些。
孩子正是长牙摇晃学站和走的时候,蒋十安不想错过桃太郎任何的成长变化,每天早早起床带着他说话站立,忙的要命。张茂总是不打电话令他积累起烦躁,母亲总是带着探究的欲言又止的目光更让他抓狂,蒋十安竭力控制着自己别在家人面前发作。下场就是越憋越痛苦,他去看医生,医生甚至开始给他开口服药。虽然剂量很小,但蒋十安还是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精神病”。
蒋十安无力地坐在床上,举在面前的手机里倒映着他丧气的脸,他今天给张茂发了许多条微信短信,又打了几个电话,可直到张茂关机,他都没有任何回复。蒋十安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想自己真他妈越活越活不明白了,他的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更狼狈。自己咋就混成了这个德性,就在他妈的一年多以前,他还是上了微博热搜的“最帅艺考生”,现在竟然在家休学带孩子,喜欢的人还理都不理自己。
“凭什么呀?操他妈的!”蒋十安终于爆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他在床垫上不停地气愤踢打着,好似个在街头菜市场没有抢得过别人最后一颗减价白菜的泼妇,用原始的四肢动作发泄自己的不满。他像桃太郎似的在空中蹬了一轮,终于弄不动了,两条腿瘫痪似的坠落下去。
蒋十安把手机打开,给自己的裤子扒掉,露出里头还疲软着的阴茎,调出一个视频看。手按在阴茎上慢慢揉,他眼睛盯着屏幕,不过一会,就来感觉了,阴茎慢慢在手心里头涨起海绵体,做着性交的准备。可惜,没有他最爱的小逼能让他抽插赏玩,能解闷的唯有手机里头的视频
四柱床上,两具雪白的身体交媾着,发出野兽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