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那晚的酒太醉人,还是对那男人的思念太刻骨铭心。作为一名专业的摄影师,却丧失掉对镜头的敏锐力,被人全程拍摄到了都不知道。
难怪,阿遇两周前主动向她提出解除婚姻关系。
滕影箬以为他终于找到了想携手一生的人,却没想到,原来还是为了她。
闻人歏双手插兜,直起腰背,眉心紧锁,继续道:“这些照片,相信唐先生那里也有不少,我了解到狗仔那边要得不多,区区八个亿。相信唐氏集团还是给得起的。”
“当然,照片中有我闻人家的人,我们闻人家自然也要担责,届时我会亲自带戚喻去找我小叔叔算账。”
“但……”闻人歏刻意停顿两秒,掀起眼帘,脸色黑沉,目光极具压迫性,直视唐随遇的双眸,“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要拉戚喻下水,是为了让您的青梅竹马‘干干净净’的离婚,所以甘愿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你需要一个犯错的理由,所以戚喻活该承担你给的这份无妄之灾?”
唐随遇敛起视线,看向对座的戚喻,红肿的眼眶,下眼睑一片乌青,脸色看起来相当憔悴。探寻到她的目光,原先她对他的目光中,一直包含着崇拜与感激,现在只有满满的恨意与不甘。
他心神恍惚了好几秒,在闻人歏的厉声质问下,才恍然回过神来。
滕影箬站起身,修长高挑的个头朝戚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个躬,脸上带着歉疚的表情,郑重地向戚喻道歉,“抱歉,一切缘由皆因我而起,那些不实传闻,我们马上安排下架,给戚小姐带来无妄之灾,是我们的过错,真的对不起。”
授意做事的人是唐随遇,可道歉的却是她的妻子,戚喻忽然为自己曾经对那个男人产生过动容而感到不齿,面对面前女性给予的郑重道歉,戚喻思绪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过了好几秒,她从座位上起身,走向滕影箬,伸出手扶起她,“我有错在先,我与唐先生,在你们婚姻存续期,有过几次,几次……”
戚喻看向女人身后的滕暖暖,‘上床’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她要如何在一位曾经相熟,且好心替她解围过的小孩面前,说出她真的插足过她父母感情这番不要脸的话。
生日会,滕氏千金,滕暖暖!
老天,第一次还是在她的生日宴会上。
虽然遭遇胁迫是事实,可给这个女人与小孩造成了伤害,也是事实。
“够了。”唐随遇猛地站起身,阴沉的面色快要滴出黑水,胸腔起伏急促,“新闻这边已经派人撤下。”
“对不起,戚喻,不该贸然把你推上风口浪尖,引导网民对你恶意审判。”
戚喻掏出手机,点进微博,发现热搜上面有关于她和唐随遇的词条已经被删得一干二净。
搜索他们的名字也已经搜索不出来。
戚喻盯着干干净净的屏幕,手指根根收紧,心里头愈发觉得可悲,果然还得是资本家啊!
不过一句话,便能轻易左右现在的新闻媒体与流量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