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他们让那个高壮的男孩照样钳着张茂按在墙上,挨个助跑过来往他身上踹。

第一个男孩要跑过来了,张茂无力地闭上眼睛,心想可能肋骨要断了,他侧过头,却看到巷子外慢慢开过一辆车。

车窗恰巧开着,竟然是蒋十安。

他趴在车窗边弹烟灰,头顶还戴着新买的高尔夫球帽他给张茂展示过,说是什么名牌爱马仕的,张茂说看不懂还被他嘲笑土。在这样被揍到快要昏迷的瞬间,张茂想到的竟然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事。蒋十安和他的目光对上,他深深看着张茂,似乎立刻叫停了司机就要下车。可是他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张茂的嘴唇紧紧闭着,一言不发:他不想向蒋十安求救。

但是在蒋十安开走的刹那,他竟然感到一丝后悔。

“完蛋,真的要被打死了。”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迟钝,张茂的眼前开始模糊了,刚才一个男生跳起来踹到了他的眼睛,他一只眼球充血,看什么都是发红的。他想到自己那个美梦,梦里他杀了蒋十安,把一切都染成了红色,可他现在竟然后悔没有叫住蒋十安那个强奸犯让他来救自己。想来也是随便在梦里杀人的报应,今天眼前充血要死在这里的人并不是蒋十安而是自己。

张茂从墙壁上滑下来,虚软地半躺在滚烫的地上,他的手指摸进地表自己的一滩鼻血里,又热又腻。他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东西,他想到藏在书包夹缝里用来做手术的银行卡,想到自己腥臭的月经血,想到冰箱里没享受完的泡面,他甚至想到了蒋十安。

他的脑袋越来越晕,也许是因为痛,也许是因为热,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蒋十安。他在万花筒似的晃荡的世界中,在小巷子里打着转变成漩涡融入张茂眼睛里的暗灰色墙壁中,抡着一根球杆暴打着三个在张茂眼睛里已经看不真切的畸形的小人。“哐哐”的打击肉体的闷响回荡在小巷中,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求饶,眼前那三个人型轮廓终于消失不见了。

在漩涡的中心,张茂看到了蒋十安的脸,他终于松了口气:不会被打死了。

蒋十安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拖着头部沾满血的球杆走过来,金属的杆头在地上发出滋啦的响声,又活像个索命的厉鬼。他走到张茂眼前,喘着粗气,眼睛发红地问: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

张茂无法回答。

沾着血的球杆终于挥到了他的身上,金属头的东西几乎一瞬间就把他的肋骨击碎了,蒋十安撕裂着喉咙咆哮: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

一下一下的击打重重落在张茂的身上,用皮肉抵御金属的疼痛终于令张茂的意识渐渐偏离驱壳。张茂想这下是真的要死了,他只求蒋十安行行好,看在他死了的份上,别再把他下体的照片发在网上了。他就惦记着这一件事。对了,还有父亲,张茂想,真是对不起,爸爸,拖累了你十几年。要说怪蒋十安,他是不怪的,要怪只怪他自己是个怪胎。他自己照镜子看到自己那张怪异的脸,都想狠狠地扇,更何况蒋十安呢。

张茂沿着墙壁慢慢滑下去,终于仰躺在了地上,脑袋上方窄小的巷子外,方形湛蓝的天空全数落在他的眼底,他疲惫地竭力露出一个笑容,低低在心里骂了一句:

“操。”

今tia尝试一种留白的写法 保留一些事情经过 老铁们可以自己联想一下

不知道效果怎样 不怎样下次就不这样了

PS 小张没事 活着呢

☆、叛逆解析 (暴打小张)

“我想我只是害怕直视你的双眼。”

张茂惊喜地发现,蒋十安居然不再缠着自己了。

这件事堪称飞天喜讯,张茂短暂的人生里仿佛还没有一次这么畅快过。半夜,他才刚刚被蒋十安操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