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么会气人!
陈雅涵气急败坏,“那我问你,你和我们家元璀”
齐白晏打断,“‘我们家’?”
陈雅涵:“是啊!元璀和我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的亲密,就没听他说过认识你。”
听到“在一起”三个字时,齐白晏四周气压陡然变低,冻得元璀一哆嗦,飞速抱着小短尾巴取暖。
元璀小声道:“你话好好说,不是那种‘在一起’……”
陈雅涵:“不然呢,还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元璀:“……”
陈雅涵冷笑一声,“我看你现在,倒是跟别人孟不离焦了。”
元璀:“……”
陈雅涵:“交往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平时也没听你提过这人。你是想等到孩子满月酒,才通知我去包份子钱吗?”
齐白晏:“可以。”
元璀:“??????”
陈雅涵眼睛睁得像铜铃,“你你你你你们难道……?”
齐白晏:“看来你有很多事都不清楚。”
齐白晏声音淡淡的,意有所指。
“这是,亲密?”
这句嘲讽直接踩在陈雅涵的引爆点上,多米洛骨牌般“啪啪啪啪啪”撞翻一大片,溅射出火星子。
陈雅涵猛地起身:“你”
元璀神经狂跳,揪齐白晏的衣角,“你……嘴不要那么毒!”
陈雅涵对元璀爆炸道:“你跟他做什么小动作呢!”
元璀:“……”
元璀面临着人生最大的挑战,像只左右端水的懦弱中年男人,唯唯诺诺,不患寡而患不均。
解决不了,便只能转移话题。元璀连忙起身道:“吃蛋糕吧,吃蛋糕我请客”
两人同时看向他。
“你有钱吗?”
元璀:“……”
为了少人打扰,他们进了中心商城最贵的一家甜品店,蛋糕切片都是三位数起步。价格在这小富婆和有钱的大少爷面前不值一提,但分分钟可以掏空元璀的家底。
陈雅涵嗤笑道:“难不成你现在钱多了没处花?”
元璀:“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白晏冷淡地道:“并没有人要你花钱。”
元璀崩溃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自家发小就是不能给别人欺负,陈雅涵护犊子心态发飙,“你有什么资格凶他?你是他谁啊!”
这实在冤枉齐白晏了,元璀尴尬道:“他也不是凶我,他只是……”
陈雅涵见他还护上了,“我让你说话了吗?”
元璀:“……”
元璀心里的小人干脆利落“啪”地踹翻凳子,吊在梁上,选择自杀。
小傻狗被训得老老实实又可怜,局促不安地抠着虎口的茧,满头大汗。齐白晏眸子眯起,“过来。”
元璀看看陈雅涵,看看齐白晏,一动不敢动,小尾巴夹得紧紧的,怂得快要钻进地缝里去。
齐白晏声音很冷,“要说第二遍?”
想想好像对齐白晏更理亏些,元璀屁股连着椅子,慢吞吞地往他那边挪,拉出了“哗啦哗啦”的轻响。
陈雅涵脸色勃然大变,“滚回来!”
元璀身体一颤,屁股连着椅子“刺啦”又滑回原位,比八百米冲刷还快。
陈雅涵正想张口,手机铃声陡然响起,轰隆轰隆宛如拉货机。这是她的自定义铃声,说明拨电话的对面是个很可怕的存在,相比之下给元璀的自定义铃声就是山间溪水鸟儿莺啼的细细小催眠音,代表着对面脑子进了水。
陈雅涵神色微僵,接通电话,“……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