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死,因此元璀平日里拼死都会冲上末班车。
蒋月柔将提着包就要冲出去的元璀拦下,“别担心,等会可以开车送你回去。现在赶车肯定来不及了,而且你一个人多不安全啊。”
她微笑着将元璀往椅子上引,“脸上还在流血呢,要先处理一下吧。”
女人说话的时候似乎有魔力,轻轻慢慢的,却总能让人安心下来,显得温柔又坚定。元璀张了张唇,莫名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狗,脸蛋发红地夹着尾巴,听话地乖乖坐好。
蒋月柔借了简易医疗箱,准备给他清理伤口,元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伸手道:“嘴角而已,我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看不到的。”蒋月柔扑哧一笑,点了点下巴,“这里也破了哦。”
元璀:“……”
这么一说,元璀才感觉到下巴处火辣辣的疼,整个人终于老实了。
许久,他嗫嚅着道:“……谢谢。”
“是我得感谢你。”蒋月柔垂着眼,用消毒棉签轻柔地清理着小朋友的下巴伤口蹭到的灰,“你真的很有勇气。”
小狗在被夸奖的时候,小耳朵会折成飞机耳,短尾巴摇来摇去的,像只蓬松柔软的大棉花团。
尤其是听到漂亮姐姐这么夸,元璀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涨得脸颊发红,“应该的!”
“但是下次不要一个人冲过去,你还这么小,万一出事怎么办。”蒋月柔被他逗笑了,“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逛,爸爸妈妈不担心吗?”
“不……不小了。”元璀磕巴道:“我现在十六岁,都可以兼职了。”
见元璀并未回答后半句,蒋月柔轻轻地“哦”了一声,善解人意地没继续问父母的事,“在附近兼职吗?”
元璀:“对。”
“这里可能有点痛。”蒋月柔帮他处理嘴角的伤口,看到小狗眉心抽动,岔开话题道:“我弟弟也住在这附近。”
她补了句:“跟你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