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声道:“柳公子,此事可能存在误会。”
“在下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之事。”
“误会?”柳曼声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带着不屑和嘲讽。
柳曼声忽然叫到了萧杏儿的名字:“杏儿姑娘,我上次与你讲的那个故事,现在可以给你讲后半截了。”
“当初那个一无是处只知道哭的小孩,就是我!你知道被关在牢房里像牲口一样每天等死是什么感受吗?每天去祭祀的人,会关进一个全是迷药和香薰的小房间里,改造成任人索求的炉鼎之身,变成一条只知道摇尾乞怜的母狗!然后再被送上祭坛,被这个姓顾的禽兽践踏后被吸成一具干尸。”
“我那时年纪小,唱歌唱了三个时辰就沙哑出不了声,那些人就经常打我,我总是哭着回来,嘴边还有血。哥哥每次都轻轻的帮我疗伤,陪在我身边等我睡着。”柳曼声显出了身形,“我们都以为自己能活下去。我说等我出去之后,会给哥哥唱最好听的《西江月》,还要为他作曲,到时候他弹琴,我唱歌,要闻名全城,风靡百里。”
“但那一天,终于来了。那天我唱得他们不满意,便又要打我,哥哥主动代替我被打。”柳曼声双眸顿时变得悲伤,声音凄厉。
“但没想到,那一日顾开竟然亲自来了!他贪图哥哥的美色,指明要哥哥当他的炉鼎。我就趴在牢房上哭喊,我求他们放过哥哥,我给他们唱三个时辰,四个时辰!我可以不睡觉,多久都愿意,只要他们放过我哥哥。”
“但没用,我看着哥哥被顾开拖走,死在这祭坛里!那一年,他才十九岁!却成了那堆干尸里面的一个!”
柳曼声怨忽然怨恨的朝顾若清张大嘴,露出了里面坑洼丑陋的口腔。
那里面,应该有舌头的地方变成了一个肉坨。
“而顾开,嫌弃我太吵,便让手下割掉了我的舌头,用烫红的烙铁伸进我的嘴里,将我活生生烫成一个只知道啊啊鬼叫的哑巴!即使靠着妖术说话,我也再唱不了歌,再也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