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冯公子处处都好,就是二十岁了,至今不肯成亲,叫冯夫人操碎了心。这也没什么,只是去年,咱们平城来了一个刀客,冯腾听说后非要去与那刀客比试切磋,刀客知道他是官家少爷,再三拒绝,冯腾竟赖在刀客借宿的院子,说什么也不肯走。”
“天黑了,看热闹的百姓都散了,谁也不知两人到底比试了没有,只是第二天,有人发现冯公子与那刀客同床而眠,一屋子酒气,于是就传出了冯公子有,有龙阳之好。”
说到这里,周叔飞快地看了一眼殷蕙,不知道夫人懂不懂什么叫龙阳。
殷蕙懂,吃惊道:“只是传言,还是确有此事?”
周叔摸着胡子道:“后来冯腾公子也听说了这传言,很不高兴,解释说那晚他与刀客切磋了,不分胜负,两人惺惺相惜成了好友,对酒当歌,喝醉了,他就直接睡在了刀客的房里,总不能醉醺醺地跑回家挨冯大人骂吧,而且,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那种癖好,冯腾公子也开始相亲了,只是还没看上哪家姑娘。”
殷蕙思索片刻,忽地笑了,对周叔道:“好了,咱们不提他了,上次的账有几处疑惑,您给我讲讲吧。”
周叔看着她俏皮的笑,莫名有种感觉,那位冯腾公子可能要被夫人算计了。
祖父最近不在平城,殷蕙离开锦绣楼后,又去了趟廖秋娘的烤肉馍铺子。
将至晌午,小小的铺子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廖秋娘与两个女伙计忙得团团转,殷蕙便没有过去打扰,直接回府了。
前阵子魏曕素了太久,今晚又在后院歇了。
清洗过后重新躺下,殷蕙主动钻到了魏曕这边,头亲昵地枕着他的肩膀,一手抱住他的腰。
魏曕怕她乱动,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对着帐顶问:“怎么还不睡?”
殷蕙:“睡不着,您呢?”
魏曕倒也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