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当中,一边呜呜哭着一边骂他混蛋。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蕙缩在被窝里,听他穿好中衣,摇铃提醒丫鬟们备水。

备水需要时间,魏曕靠在床头,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几缕长发,道:“我这次进京,可能要九月里归,你好好照顾衡哥儿,不必挂念我。”

殷蕙一肚子气与委屈,没细想这话。

外面丫鬟们端水进进出出,很快,金盏来报,说水已经备好。

魏曕先去洗了,出去前用火折子点了两盏灯。

殷蕙不想动,可身上黏糊糊的,不洗也不行。

她抿着嘴坐起来,视线一扫,发现肚兜中衣丢在里侧,水红色的睡裤一半压在被子底下,一半冒了出来。

有什么念头从脑海里浮过,殷蕙皱皱眉,只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她默默地抓起几件衣裳穿好,穿鞋的时候,魏曕回来了,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靠近屏风,面容朦胧。

殷蕙盯着那架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