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做那个谨小慎微的三夫人。

“怎么突然看起账本了?”

沉默片刻后,魏曕又与她说话了。

殷蕙如实答道:“那日回家,听祖父提起有个管事做假账,所以我也看看,免得被下面的人糊弄了还不知道。”

魏曕:“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殷蕙看看窗外,厨房那边的烟筒里已经冒起了炊烟。

她收起账本,对魏曕道:“我出去看看。”

魏曕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直到殷蕙走出去了,魏曕才抬眸,看了眼那微微晃动的棉布帘子。

他离家三个月,她竟然一点也不好奇他在京城都做了什么,甚至连句“路途是否辛苦”都没有问。

难道先前她对他的殷勤周到也都是装出来的,因为陌生而怕他,现在不怕了,她索性也不装殷勤了?

突然,一股暖流直直地落到了他手上。

魏曕猛地避到一旁。

衡哥儿的尿继续打湿了一片垫子。

魏曕看看衣袍再看看手,冷声朝外道:“乳母!”

殷蕙与乳母一起往里赶,进来时,只瞥见魏曕跨进内室的背影,以及榻上咿咿呀呀自己玩耍的衡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