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进宫了?”

殷蕙点头,将循哥儿遇见永平帝的事也说了。

魏曕无意识地摸着她的手,将她的话重新过了一遍,忽然在循哥儿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

他也跟随父皇去种过地,父皇问他累不累,他毫不犹豫地否认,其实手酸脚也酸。

去学堂读书,大哥二哥都请过病假,他除非咳嗽瞒不过去,其他头疼脑热都坚持着。

为何如此?

为的是让父皇看见自己的努力,让父皇多喜欢一点他这个儿子。

他是庶子,生母又不受宠,父皇去母亲那里少,单独与他相处的时间也最少,所以他只能更努力。

可循哥儿不必如此,不必与他生疏,连累了都不敢说实话。

魏曕握紧妻子的手,握了又握,终于道:“是我疏忽了。”

低低的几字自责,却在殷蕙心头点起一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