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道:“爹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明天再陪你们吧。”

衡哥儿懂事地牵着弟弟走了。

兄弟俩一走,魏曕让殷蕙先去内室等着。

军营条件简陋,洗澡也难以讲究,今日他得好好洗一洗。

殷蕙就在床上坐着,旁边放着她给魏曕做的中衣,男人在外面拼命,她怎么都该有所表示,又有什么能比亲手缝的中衣更能表现出一个妻子对夫君应有的思念、关心?

殷蕙对这件礼物非常满意,帕子香囊都太小了,中衣又大又贴身。

过了两刻钟,魏曕终于洗完过来了,黑发擦得半干绑在头顶,薪留起来的胡子倒是微微中和了他脸上的冷。

“这么久了,有没有受伤?”殷蕙站起来,一边走向他一边关心地打量他身上。

魏曕目光微变,突然开始解中衣,然后转过去,露出后背给她看。

上面多了几道刀疤,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打赢了,说出来多简单,过程却是那些未曾上过战场的人难以想象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