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

她穿着的襦裙都已经湿了一道,现在正带着干硬的触感摩擦背部,提醒着她之前有多恐惧。

李弱水深呼吸了一下,转身关上门,又推着桌子将门抵好,这才走到榻边。

郑言清正直直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唯有眼珠能转过来看她。

“你没事吧……你别看我。”

李弱水往后退了一步,看到他这样子不免会想起了门缝间的那双眼。

郑言清将眼睛转了回去,语带歉意。

“抱歉,明明是冲我来的,却扰了你这么久。”

李弱水摆摆手,将棍子扔到一旁,点了三四盏油灯,房间内慢慢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