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完菜,回来洗的时,看着院落中的放着的大铁盆,又是一顿。
……
聂无欲紧紧皱眉。
握着佛珠的手,扣动着莹润的佛珠,仿佛要将佛珠掐断一般。
他眸光微眯,一片冷意下,藏着一股茫然。
为什么?
寂温迩只闯入过一次而已。
为什么他觉得院落里,寂温迩存留下的痕迹,如此之多呢?
寂温迩进来时,就看到的是这幅画面。
空旷、整洁的院落内,聂无欲坐在木头椅子上,白袍垂在地上,整个人失神的坐着。
寂温迩挑眉。
缓步走过去,故作疑惑道:“让我猜猜,这小和尚此刻,在想些什么呢?”
聂无欲猛地抬头。
寂温迩!
这人怎又出现了!
昨晚就是这样,突然的出现。
“哎呀呀,看这眼神,该不会是在想些红尘俗世吧?”
寂温迩语气调笑,故意逗聂无欲。
药效在体内有残留,心绪引起波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聂无欲脸色一冷。
寂温迩心中咯噔一下,坏了,真被自已说中了。
他当即大步上前,义正言辞道。
“聂无欲,你可千万要静心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药物残留的副作用。
这种药,会引发一些不正常的情绪波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他只是想打趣聂无欲。
可不是真的想让聂无欲想歪、走歪。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让聂无欲一辈子当个正正经经的小和尚。
永远的将“慈悲为怀”贯彻、落实到底。
因为那样,他就不能杀生。
而自已,也就安全了。
“你……”
聂无欲开口。
他看着寂温迩眼里的担忧,突然沉默了。
“寂温迩保护了聂无欲。”
这个念头,又一次突兀的从脑海中冒出。
但也许是因为坐着的原因,从某种角度看上去,寂温迩以为他是在看自已脖子上的纱布。
寂温迩摸了摸脖子:“没事,一点小伤。”
聂无欲:“什么?”
寂温迩眼珠子一转:“你,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一抹“坏点子”诞生的瞬间,聂无欲准备捕捉到了。
他轻摇了摇头。
“不太记得了。”
“真的?”寂温迩反问。
“当然是真的。”
聂无欲语气认真,不带一丝作假。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不能破戒,不能说谎啊。”
寂温迩又一次询问。
也侧面提醒了一下聂无欲,让他守好戒律,别造杀孽。
昨晚那副样子,当真是看的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