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起的很早,一醒来,手机推送的第一条消息,就是昨晚霍家失火。

他一直在打寂先生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

之前的七天,联系不到寂先生,已经让他的神经,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了,如今霍家失火的消息传来,那根紧绷的神经,让他焦躁不安。

“寂先生?”

“放我进去,我找个人。”

苏潮焦急万分。

突然,他看到一个人,着急的挥手:“寂先生,您没事吧?”

远远的,就看到失神,凝重的寂温迩。

苏潮赶紧拼命的挥手,连平常那股局促劲儿,也丢到一旁了。

等寂温迩走近了,苏潮赶紧拽住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

“寂先生,您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寂温迩摇了摇头。

苏潮仍旧惊魂未定,抓着寂温迩的手臂,都在颤抖。

因为寂温迩跟出事的几人,都认识,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寂温迩在接下来的调查中,需要随时保持联系。

一连几天

寂温迩都住在酒店里。

苏潮除了上课,都一直在陪着寂温迩。

而警方也在这几天内,还原出了事情的经过。

寂温迩听着霍镇东真正的死因,是被一刀割喉后,有些恍惚。

当时,南山禁区里,在老道土的叙述中,聂无欲的父母,就是被一刀割喉的。

而那场大火,是在霍镇东死后,整栋别墅,被人封锁住了所有出口,锁死了。

跟十四年前,一模一样。

果然是因果报应。

活该。

在一切调查清楚后,聂无欲的遗体,在火葬场火化。

寂温迩买了个纯白色的骨灰盒。

寻常骨灰盒那样暗沉,厚重的颜色,寂温迩想,聂无欲不会喜欢的。

他这短暂的一生,已经够沉闷,压抑了。

在从火葬场出来后,寂温迩准备妥当,进了一次南山禁区。

在那里,他将聂无欲的骨灰,跟聂家的一行人,以及老道土,埋在一处。

“对不起。”对着老道土的墓碑,寂温迩咬着唇,唇色泛白。

他没有那个本事,没能留住聂无欲。

最后,在聂无欲的坟头前

寂温迩从背包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两块完整的芒果小蛋糕。

一块放在坟头。

一份拿在手里,坐下来后,将那块芒果小蛋糕,一点点的吃完,一口不剩。

他对着坟头道:“很好吃。”

这次,他陪着聂无欲,将小蛋糕,吃了个干净。

从南山禁区出来,寂温迩找了几个平台,多处营销号,将之前南山禁区的危险,又夸大其词了几分。

希望南山禁区,永远没人涉足,能留一片宁静。

在一周以后

寂温迩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电话中称,霍明宴要见自已。

这几天里,寂温迩也想了很多事。

他从那天晚上谢商商和霍明宴的谈话中,也隐约,拼凑出了一个极具戏剧性的东西。

该解决的,总得解决。

寂温迩去了趟医院。

医院里

一进去,路过护土台的时候,就听旁边的几个患者,闲来无事,在叽叽喳喳的聊八卦。

“听说了吗,霍家起火,烧死了霍家那个老的。”

“当然听说了,事情闹的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