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土在窗户上,看的直跺脚。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咳咳……”的激烈动静。

寂温迩回了房间后,就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单独跟老道土,再见一次面。

只可惜,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聂无欲对于老道土,看的是格外严。

只要老道土一出现在自已身旁,那聂无欲,必然会紧跟其后。

接连一周,寂温迩都没找到机会。

在这一周的时间,寂温迩的胳膊,也有所好转,身上其他被利爪扯出的痕迹,也在逐渐愈合。

现在,总算疼的不那么彻夜难眠了,已经能下地自已走,不用人搀扶。

这天清晨

寂温迩起了个大早。

听着远在的鸡叫声,寂温迩知道,老道土已经起了,并且正在远外抓鸡,准备剁呢。

寂温迩披上衣服,出了门。

清晨

还未完全亮堂,一层薄雾萦绕在天地间,缥缈冷清。

鸡窝里

老道土伸手进去,准确的抓着鸡翅膀,提起来。

走到木桩子前,拿起斧头,手起刀落。

鸡头落地,动作干脆利落。

看的寂温迩,都只觉脖子一紧。

老道土将鸡头扔到一旁,转头朝寂温迩开口道。

“来试试?可解压了。”

寂温迩:“……不了吧。”

寂温迩顺着斜坡,慢慢的挪下去,试探性的问道。

“奶奶,那天您说,那间屋子里,柏香的来源,很可能是里面停了棺材。

可是,这里的房屋,不都是您的吗?那里面有什么,您能不知道吗?”

老道土哈哈一笑,将杀好的鸡沁入滚烫的开水里。

“孩子,我老糊涂了,还确实不知道。”老道土话锋一转:“看你这么好奇,你怎么不自已亲自去看看?”

寂温迩“呵呵”干笑。

这个老道土,着实奇怪。

千方百计让自已去看,却不亲口告知。

也许……

寂温迩眸光微暗,是聂无欲不让老道土跟自已说这么多吗?

寂温迩蹲下,压低声音,正要开口。

却听噗的一声,从老道土口中,喷出一大口浓血。

血落在滚烫的开水里,跟鸡血融在一起。

瞬间,血气冲天,浓重腥臭。

“奶奶,你……”

寂温迩赶紧一把抓住老道土的手腕,在手搭在她脉搏的一刹那,寂温迩心神俱惊。

将死之人。

“没事。”

老道土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气息剧喘。

“奶奶,你,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吃药恢复。”

寂温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面前,完全看不出来老道土是个将死之人。

她每天精气神十足,步伐稳健,张口就骂,活的轻松自在,背地里,却是……命不久矣。

“哈哈……”

老道土笑了笑,这一笑,嘴角,一股鲜血又涌了上来。

寂温迩手边,也没什么纸,就拿着衣袖,赶紧给擦了擦。

“咳咳……”

浓重的咳意,带着血沫,一起涌了出来,看的人心惊胆战,但老道土,却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