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陆雨迟失笑,他看天花板,要不你以为我大哥是什么?

“付东生人呢?”陆雨泉撑着下巴,语气平静。

韩朗是真受不了,双手抱拳告饶:“我真不知道,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怎么一直牵扯我进来!”

陆雨泉盯着眼前的男人,细细打量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一点什么,“毕竟你有前科,何况,你跑什么?”

看来看去韩朗脸色不变,真的就是为自己摊上这事感觉委屈和无助。

有点悲哀,付东生爱慕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想到付东生为了这个人哭着哀嚎要剁了自己的双手,陆雨泉不动声色的后靠,“你为什么躲起来?”

“我什么躲起来?!”韩朗无奈,叹着气说:“我在支教啊大哥!现在家里人以为我赌博!”

“一位博士去支教?”陆雨泉夸赞,“真是大公无私。”

站在书房的中央韩朗只觉得从脚跟生出寒冷,他就知道这人是不好惹的,他哀告对不起,付东生,我有家人亲属。

“是付东生让我去支教的,他说你会找我麻烦。”韩朗说,“我问他发生什么他也不说,就说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出来,让我照他说的做。”

他不敢去问陆雨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社会不幸的人有很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舍己为人舍生取义。

陆雨泉眸色更深,他沉默了一会问:“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这话的。”

“九月有一天,他突然来了学校。”韩朗回答,“那天正好老师开讲座。”

长久的沉默,陆雨迟皱着眉头,他疑惑的问:“他是那一天突然决定要跑,还是早就决定要跑?”

陆雨泉摇头,然后从桌子抽屉中拿出一个藏刀,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精光,陆雨泉语气温和的询问:“我需要拔你两个指甲。”

“疯子!”韩朗怒骂,转身要跑被一旁的高大保安一把按住肩膀。

“神经病啊!就算他怎么罪大恶极也该差不多了吧!你非要把人逼死吗?”被两个壮汉按住,韩朗像是吓过了头一样破釜沉舟的咒骂起来。

“别叫,别叫。”陆雨泉依然语气沉静,他这人基本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摆弄了一下手上的刀子,“再叫就换成两根手指。”

“我要报警!”

陆雨泉嗤笑。

被那嘲弄的眼神注视,韩朗一腔热血慢慢冷下来,要报警有用付东生早报警了。

聪明如付东生也被禁锢掌心,用了三年的时间才逃离,他又有何德何能比东生更聪明。

陆雨泉让属下做,自己拿手机慢条斯理的录下来,等结束才把堵在韩朗口中的布条扯出来,拍了拍韩朗的肩膀:“就看你的好学弟是否是个善良之人了。”

韩朗疼的冷汗津津,又是心疼付东生又是恨,被保安请出去的时候,他走到门口回头说了句:“善良的人不该被人这样欺辱。”

连眼都懒得抬,陆雨泉招了招手,保安扯着韩朗把人扔出去。

将视频往所有他能想到联系付东生的方式里发送了一份,陆雨泉合上手机,剩下的就是等待。

如果他沉得住气,下一次就是两根手指。

捂着手指被扫地出门的韩朗,扶着花坛休息许久。

他第一次发现端倪的时候,是在付东生第二次问他要止痛药。

一向学习认真的付东生一整个暑假,竟然只读了五篇文献,整个人有点黑又瘦了许多。

等实验室没人了,韩朗没忍住抓住他胳膊,刚一动手就听见付东生倒吸一口凉气,好奇心作祟把那袖子往上挽了挽,然后就看见胳膊上细细密密的伤痕。

像是鞭子打的,又像是被火烧过一般,重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