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

敲诈者抿了会儿嘴巴,这才说话了,声音不满:“你是顶A,我是劣O。这他妈的是惩罚你吗?分明是惩罚我吧。”

吕空昀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场面是自己易感爆发时被易感对象大鹏展翅地绑在自己家洗手间的样子。

他平复情绪。吕空昀的易感期已经结束了。

敲诈者还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抖机灵:“不如我们再重复一次上一个命令算了。还省事。”

吕空昀:“省事。”

敲诈者靠回大树上去。

吕空昀看了眼他抓着树皮的手指,本来有些苍白但现在变得颜色鲜艳了的嘴唇,还有胸口的花汁渍。

他低头看看自己更加泥泞得多的口袋。

半分钟后,他没有波澜地说道:“赌不起那就弃权吧。长官。”

“怎么会。”敲诈者少见地显得有些尴尬。过了会儿他表情舒展开,眼神里也有种下好决心的淡定:“这里不行。换个地儿。公共场合顶A公然放信息素属于扰乱公共治安,被人发现肯定要报警。你可还穿着军装呢。”

吕空昀与敲诈者对视。

敲诈者看向旁边的树。摸它。

沉默思忖片刻后,吕空昀说:“我是开车来的。”

两个人离开了小公园。先顺着原路往警局的方向回,然后在街口走向另一边的临时停车场。现在下班了,很多车位都空了,但吕空昀来得比较早,因此车停得很偏,在一个边缘的角落里。

敲诈者跟在吕空昀后头往里走。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车位怎么找那么远。”

吕空昀没有说话。

靠近后,敲诈者更意外地看着那台挂着军牌的吉普:“你开的军车?学员可以堂而皇之在集训期间开军车离开营地?你们管理是不是有点那个。”

吕空昀:“嗯。”

敲诈者拉开后座车门,吸了吸鼻子,又说:“有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