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文:“……”

破绽。如果那只吐真剂打给了虞小文,他应该是失忆的。

他摆摆手,又说道:“我也睡着了好吗。一觉醒来看见的……你就在我床上,没把我吓死。哎,所以你来我家是要干嘛呢?”

“……”受害者咬了下嘴巴,没有回答他深夜来访的原因。

虞小文茫然地摸摸脑瓜顶,顺便压了压后颈。看起来很无辜:“难道劣O榨汁儿入药不好使,你拖着身体证据上门讨说法来了?那我可不该给你开门。是我给你开的门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受害者似乎找到了记忆开始断条的点,且觉得合理,因此逐渐平稳下来。

“……药很有效。是我自己的问题。谢谢你帮忙。”

虞小文观察受害者的脸色。

“倒也不用谢。”虞小文再次清了清嗓子,贴紧了沙发靠背,收了收被子。他只露出一只手,捡过脸边插着充电线的手机,操作一番,把倒计时展示给对方看:“之前说了,你今天归我了。既然你已经好了,就在这里陪我,不许走。”

受害者表情变了变,看起来忍辱负重。

“……哦。”受害者说。他目光在虞小文脸上审视片刻后,扫了眼被子的缝隙,又说道:“抱歉,抢了你的床。你进去睡。”

上午有这么很短的一段儿时间,是这间昏暗小厅里最光明的时候。此时,一缕金色晨光从小凉台勉强通过各种反射而进入了房间,柔和地笼罩在受害者身上。

阴影中的虞小文扔掉手机,被子再次提高,挡住了半张脸。他眼神游离到茶几的水杯上去。

“你真的不用穿件衣服吗,吕医生。”

受害者低头看了眼自己,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我衣服去哪儿了。”

虞小文笑了声:“去凉台上了。好大一股案发现场味。”

然后他撑着沙发坐起来点,皱起眉,腮帮子动了动,吐气又倒了下去。他转过头来看着受害者,眼神狡黠地闪了闪。他伸手勾勾手指:“过来,你抱我进去。”

“……”受害者注视了他一会儿,走过去。然后他弓身,从下面连人带被子抄到怀里。

他没把人抱起,先停住了。然后他吸吸鼻子。

虞小文看到他的动作,随意搭了下自己的脖颈,说:“……怎么了?小狗动鼻子了。”

受害者:“这被子上有我信息素的味道。可我盖过它吗?”

他又低下头更加细致地分辨。

“……因为。你倒我床头喷鼻血,被子上当然会有你的味道。”虞小文推住他不断靠近的胸口,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受害者按着他的肩膀,看他后颈上的深红色抑制贴:“你并不会时时刻刻发情。需要睡觉也带抑制贴吗?”

“我不会发情但你会!我怕你再像昨天那样发疯才带的好吗?”虞小文推他愈发用力了。

受害者对他进行腺体指诊:“你腺体为什么会肿得这么厉害。”

“嗯腺体……嗯你,你不清楚吗?昨天你差点咬了我啊!?跟你在洗手间打那一场,我身上的印痕多了你都要看吗……”虞小文瞬间脖子都红透了。受害者看他。

“你在自己家睡觉怎么穿这么多?”

虞小文喉结滚动。他穿的是件薄T恤,只不过领口袖口收得比较严实而已。

受害者眼神向下,在他身上定了片刻,扯住他的衣襟向旁边拉。质量普通的布料立刻被扯紧,隐隐透出身形。胸前比平时明显不少的位置顶起了一小片衣料,轮廓浮现出来。虞小文突然感受到那种敏锐又隐秘的刺痛强烈了。

他一手遮住胸口,一手不重但很有震慑力地给了对方一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