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出口,就感到有些羞惭。虞小文,全市警务部门综合格斗比赛的第二名,全区第一,事到如今,在区区一个医生面前,总被迫要说这种根本不属于自己风格的话。所以他奋力挣扎着换了语气:“我命令你……放开我!”
但这次这个手臂比上次勒得粗暴用力得多,感觉出受害者似乎也有些不属于吕医生风格的怒意。
受害者也只说了那一句,接着沉默下来。擎住暗自跟他较劲的人快步往回走。
很快就到了眼熟的门口。受害者把人带进去,推到熟悉的椅子上,故技重施,绑住了虞小文的双手。然后他搬了凳子坐在虞小文对面,端坐着,阴沉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受害者的情绪似乎有所平复。他把湿发捋到脑后,亮出额头和被水染成墨色的长眉,气场就变得有些锋芒毕露。他问虞小文:“你想跑哪去。又给同事打电话了吗。”
虞小文知道自己现在涕泪横流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恶心。他用力眨眨眼睛,挤出眼泪,让视线变得清明一些。他边说话,边费力地吞咽着不断溢出的唾液。
“……抑制针剂,在我口袋里。不想再继续污染眼球的话,我劝你最好给我用上它。否则你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变成什么样,我怕你见了会做噩梦。我可是为你着想……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做什么都威胁不了我,做什么都没必要。知道吗?”
虞小文没直接提到标记,因为那只是他的猜测。万一受害者没这个意思,甚至觉得标记虞小文是自己吃亏了,那说出来那种话就很丢脸。
但他也算给了对方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