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他话音未尽便被打断,一张支票当头砸了过来,容妈妈掷地有声:“这个月生活费,一百万。”

她抬抬下巴:“要离婚也是我们提,轮到你了吗?”

一百万。

一百,万。

程乐言抓住支票,看了又看,看了再看,看了还看,甚至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想:这是爱情吗?我好像(又一次)遇到了爱情。

爸爸,我(又)恋爱了!你看到了吗,儿子(又)恋爱了啊!

司仪在哪里,婚戒在哪里,捧花在哪里,婚礼进行曲在哪里!?

我现在就要和这张支票结婚,现在,立刻,马上!!!

几秒钟后,他再抬起头时,已是判若两人。

他眼睛里闪着光彩,脸上绽放着微笑,浑身上下散发“幸福”二字,带动周围的空气都冒着粉红色泡泡。

他热情洋溢地说道:“妈!您来啦!您说您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哎,都说无功不受禄,这钱我收得不踏实啊!来来您坐这儿,我先给您磕一个。”

容妈妈:?

容妈妈:?????

她警惕道:“你你你,你要干嘛?磕什么?”

程乐言喜气洋洋道:“磕头呀!妈您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一份姻缘,给了我刻骨铭心的爱情,给了我携手终生的伴侣,我不给您磕两个头,我心不安!”

容妈妈战略性后仰,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你不要过来啊!磕个什么头磕头,你给我起来,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程乐言丝毫不以为忤,仍然热情奔放,朝气蓬勃:“一日为妈,终身为妈,我认定了你,你就是我亲妈!妈,您怎么还站着呢,来来,快先坐下。”

热热情情地扶着容妈妈在沙发上坐下了。

总之也就几分钟过后,容妈妈面前的茶几摆上了一盏花茶和几碟点心,旁边燃起一缕香薰,容妈妈的手上多了块热气腾腾的热毛巾。她的高跟鞋换成了一双柔软舒适的棉拖鞋,身后还塞了一个软绵绵的抱枕。

做这一切时候,程乐言的表情热情却不浮夸,亲昵又不油腻,温暖又不谄媚,简直是恰到好处,非常自然,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他是真的在关心我”的感觉。

这还不算完,程乐言紧接着开始给容妈妈按摩。

对,按摩,站在容妈妈后面,动作娴熟地为她按摩肩膀。

一边按一边说:“妈,累坏了吧?我给你按按哈。哎呀,妈,您这肩颈有劳损啊!不过放心,我给您按开。您平常工作太辛苦了,像我们这种为人子女的,就是要好好孝顺妈妈才对。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