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池星月的确会感觉到很想哭,眼泪即将汹涌而出,只是被人这么点出来,反而又不想承认。
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且有些招笑。
打群架的时候,哭就管用吗?会因为哭得楚楚可怜就被放过吗?
不会做题的时候,哭管用吗?难道老师会亲自走下来告知答案吗?
有点软弱。
“跟沈云白上床的时候也哭了,比他哭得还狠,你说,谁在欺负谁?”
宋时颂的手杖挑起池星月的下巴,打了个响指,灯光应声而亮,就连光也经过精心设计,水母一般飘荡在池星月周围。朦朦胧胧的一圈光落下,漆黑手杖的全貌也随之彻底展现在池星月面前。
可恶啊啊啊,十年美貌无人知,一朝针针天下闻。
他真傻,真的。
当初光是轻而易举上了床,却没有想到后续居然能被群嘲这么多。
微凉触感在下巴上残留,池星月脸一扭,那手杖就随之落下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和你没关系吧。”
落在了池星月锁骨处。
他今天穿了短袖,除了后背的冷汗,外面阳光在身体上落下来的温柔,现在已经彻底消散了,只剩下漂浮黯淡的光、坐在轮椅上似笑而非的宋时颂,和一个破碎的他。
池星月只能寄希望于江听晚或者沈云白,不管是谁都好。
深吸一口气。
难怪,难怪一个上午的时间,原本空空荡荡的别墅区再一次充斥着所有人,大部分还都是熟面孔。
他是一个喜欢人多热闹的人,不管住在哪里,哪怕是出去旅行,也能和住在同一个酒店的客人厮混熟络,没有人万万不行,可现在……有人万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