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
“沈云白。”
“嗯。”
“你做饭很好吃。”
凋零的荷叶圆叶的边卷着,池星月这几天的气色不太好,也多了几分病恹恹的弱态,罕见地能瞧出来几分楚楚可怜,只是……嘴唇的颜色依然鲜亮,鲜艳的粉红色,像是涂过口红,沈云白倾下身子,微凉的指腹在池星月柔软的唇瓣上擦了一下,像是要确定池星月的嘴唇上有没有涂东西。
但是没有。
沈云白在池星月的目光下微微一笑,在刚才擦过池星月嘴唇的指腹上吻了吻。
明明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他坐起来却色气得要命。
池星月感觉这个吻就像是吻在了他的唇上,正要说些什么,沈云白已经在收拾池星月吃完的餐盘,把花话咽了回去。
*
天不太好。
刚好周六周日也没有其他杂事,灰蒙蒙的天,飘荡着细润的小雨。大概是由于秋天,总是会比正常情况下雨水更足,池星月在穿衣镜前站着,想了想还是穿了黑色的风衣。
温度大概十几度,由于去世的那个人生前不怎么讨喜,要不是考虑到江听晚的面子,池星月都想把自己衣柜里面最骚包颜色最亮的一件衣服找出来,最终还是收敛了这个心思,中规中矩在里面穿了纯白的短袖,外片薄薄的风衣,但还是用了一些小心思,长发用一根猩红的发带束缚。
手机铃声响了十几次,到后面池星月干脆把手机关机,装死。
头发好像又长长了一些,池星月的头发长得快,短短一个月比之前还要长了不少。
雨水交加,池星月低着眼往下看,朦胧灰雾中,依稀能够瞥见停在楼下的黑车。黑伞落地,池星月不用看就知道来人应该是谁,手中紧握的手机一直在响。
“……哥?”
池星月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也是,既然每个人都拥有让他无处遁形的能力,池星月现在感觉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