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少年抽动的鼻翼也没能离开他的眼睛,总之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轻轻抬起下巴:“你爸死了,现在不去看看吗?”
他话音刚落,江听晚就走进来,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径直走到池星月身边。
“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害怕的话就先给沈云白打电话,或者我让他过来陪你?”江听晚摸了摸池星月的长发,在这个时候显得深明大义,放下所有的嫌隙,大方又干脆。
池星月掀起眼帘,凝视着他的脸,他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悲伤,就连眼皮都没有发红。面色平静,薄唇扯着淡淡的笑容,原本还想安慰两句,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还不如安慰他自己。
“我又不是很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怕。你去忙你的事不用管我。”池星月深明大义,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残留的那点困意纷纷褪去,池星月揉了揉太阳穴,催他出去。他的视线越过江听晚,落在他身后的少年身上,意有所指:“把后事好好料理。”
有的忙了。
恐怕未来一段时间,江听晚都会很忙很忙。
江听晚是真正意义上的婚生子,但是婚姻法上,私生子也有继承财产的权力。有那么多的私生子,光是分割财产,就要有的忙。
“那你继续睡。”
“天亮我让人送你走。”
安排好,房间里再次恢复平静,池星月哪里还能睡得着。他有点好奇,毕竟从来没有见过死人的样子,想出去看一眼,最终还是按耐着好奇心,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在脑海里顺剧情。
他现在必须把身边那些藏起来的探子都救出来。
他明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美人,就像旧时的皇帝一样,身边被安插着很多人。
外面忙忙碌碌,池星月开了几把游戏,一直到五点多,熬到两只眼睛通红,他才推开门。
“他呢?”池星月东张西望,探着脑袋往病床上看,病床上空空如也,掀开的被子隐约看见山黑色的蕾丝边。
江听晚笑容中带着嘲讽:“病情稍微好转一些,就迫不及待地跟自己的护士全垒。”
“葬礼要尽快进行,现在天还是有点热,早点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