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静默了半晌,阎知州转身去厕所弄了条冷水打湿的毛巾。
刚走到床边,游因闷闷的声音就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不许坐。”
阎知州先是顿了一下,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听这死小子的话?,就故意一屁股坐到了床头。
游因费尽力气睁眼?,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就把头扭到另一边,不看这个糟心玩意。
感觉自己扳回一城的阎知州扒开半边被子,把湿毛巾按在了游因泛着青黑淤痕的背部。
鼻端舒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舒适叹息,游因犯贱的本性就又冒了出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
阎知州冷冷道?:“看来你还是不疼。”
说?着,他?手?上用了点劲。那头立刻哼出了一声破碎的调子,暧昧酥脆,激得人背脊发麻。
阎知州下意识松开劲,游因的手?立即追了过来,在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啪!”
像挥苍蝇似的,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阎知州自讨没趣,没再动手?,拿着毛巾在床边安静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趴在床上的漂亮男人呼吸终于变得舒缓绵长。
阎知州猜他?睡着了,才继续把毛巾往人身上放。
游因稀里?糊涂睡了一觉,第二天还没睁眼?,就感觉浑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不对。
他?确实被揍了一顿。
揉着眉心爬起身,游因人还没彻底醒过来,就先看见造成他一身疼痛的罪魁祸首,双手?环胸,倚在床头,正垂着眼瞧他。
游因:“……”
一大早的,有点晦气了哥。
嘴比脑子先醒,游因脱口而出:“你没有家吗?”
阎知州额头青筋一跳。
痛不欲生地爬起床,游因复述一遍阎知州昨天的话?。
“船员不可?以在客人房中过夜。”
阎知州按住了额头狂跳的青筋,提醒一句:“你不是客人。”
游因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下床穿衣。
他?倒是无所顾忌,也不怕阎知州在旁边当观众,从衣柜里?翻出衣服就往身上套。
作为工作人员,他?似乎没有什?么私服,清一色都是露腰露背的不正经西装。游因别无他?选,就随手?摘出一套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款式。
阎知州从他?赤果看到穿衣,感觉他?穿上衣服跟不穿衣服一样…
不对。
关他?屁事。
穿好衣服,游因好不容易才从柜子底扒拉出一条外套。勉强用来遮挡背部,他?又翻了翻,找出不少零碎的小物件。
登记了姓名和照片的证件,胸针,袖扣,七八双备用手?套和几副扑克牌。
扑克牌都是全新的,外层的塑料包装也都完好无损。游因随手?拆了一副在手?中把玩,恰巧走来的阎知州见状,问了一句:“你会洗牌?”
“不会。”
游因说?着,指尖的牌飞出去一张。
他?懒得去捡,就干脆把牌放下,转身探索其他?的东西。
意外的,让他?翻到了手?机。
“嚯。”游因笑了声,“回头你找找你的,拉个群聊,比见面安全。”
阎知州嗓子里?溢出个回应的单字。
有手?机的话?就方便多了,不过这地方只能使用局域网,只有同?样使用局域网的设备才能收到信息。
只可?惜屋子里?没有别的有价值的线索,游因便决定放下房间,出门?去吃点东西再论。
出屋时,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