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项目负责人说什么也要请他们吃饭,以尽地主之谊。
负责人是个五六十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肚子和脑门被油水养得圆不溜秋,锃光瓦亮。
也是个色心不死的家伙。
从见到?游因第一面?起,就一直围着他身边打转,还时不时地想?伸手勾肩搭背,触碰游因。
只可?惜阎知州始终站在游因身边,没给?他任何机会。
这会儿好容易进了包厢,大个子阎知州挡得住左边也挡不住右边,他看准了位置放屁股,当即就开了两?瓶茅台。
阎知州这一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失恋了似的,始终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游因跟他说话,才会偶尔应上两?句。
此刻他沉默地坐在游因身边,又换上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不知道一个人在想?着什么。
负责人趁他没看自己,赶紧给?游因敬酒,笑呵呵问:“小游啊,你结婚了吗?”
一个昵称,试图拉近两?人关系。
“结了呀。”
游因张口就来?,丝毫没注意到?身旁高大的男人不甚明显的停顿动作。
他还搁这儿编,说:“结了有一段时间,两?个月前刚生了俩儿子。”
……真是小骗子,有哪儿骗哪。
阎知州听出来了,这俩儿子一个姓阎,一个得姓姜。
他随即瞥了游因一眼,刚好看他在夹茄子吃。视线与负责人相撞,后?者?不好意思忽略阎知州,客客气气地喊他阎先生,笑问。
“那…阎先生呢?结婚了吗?”
阎知州抿下一口酒,也点头,说:“结了。两个月前,刚结。”
负责人有点纳闷。
两?个月前是什么良辰吉日吗?怎么又生孩子又结婚的,俩赶一块了?
不过这都无所谓,负责人压根也不在意游因有没有结婚,打开话匣子,他笑说:“两?位正?值壮年,年轻气盛的,离了老婆夜里该多寂寞啊,不如咱们吃完饭去唱个歌?喝点酒消消精力?。”
游因斜着眼,目光穿过镜片落在男人脸上,他笑道:“吴经理,我们可?都是守法公民,这寂不寂寞的,都不能擦法律的边吧?”
“哎呀,不是。”一个什么意思都没包含的眼神差点把他魂都勾出去了,吴经理腿有点发?软,结结巴巴解释,“你,误会了,小游,我意思是带你你去……呃,带你们去唱个歌,没有别的意思,这哪就擦边了呢?我,我也不敢啊。”
游因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把视线收了回来?,他举起酒杯给?这位敬了一杯,打趣说:“我也是开个玩笑,吴经理一看就是正?经人,哪会有什么歪心思。只是我刚下飞机就来?干活,实在困得没劲,就想?回去休息。”
“而且…”他抬眼瞥向窗外,说,“这几天好像是文创节日?哪里都爆满了,去哪都不方便。不如?咱们约下次?”
“好好好。”吴经理端着酒杯,红着脸应承,然后?他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瞧我,居然忘记加联系方式了,咱们现在加上。”
游因笑着扫了码,无视了身旁那个看起来?明显脸色不爽的5%好友。
白酒度数高,游因只喝了两?三杯,眼尾和脸颊飞起一抹绯色,像正?在绽放的粉色龙沙宝石,越发?吸睛。
吴经理越看越鸡/动,拼了命想?给?游因灌酒,却没想?这一举动惹恼了他旁边的高大男人。
阎知州一只手揽过游因肩头,目光冰冷地看着吴经理。
“酒喝多了容易伤身,今天到?此为止吧。”他说,“您的妻儿应该还在等你回去。”
吴经理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