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上都是混乱奔跑的乘客,他?混入其中,被人?群带着跑出去好几十米才终于喘口气往楼上移动。
不抱希望地敲了敲云姐的门,令他?没想?到的是,云姐居然没有逃跑。
双方见面,两?人?脸上都有惊讶。
云姐很快收敛回神情,对他?笑道:“怎么跑这儿来了?”
姜水也问呢:“您怎么不跑!”
不等云姐回答,他?抓过云姐的手往楼道走:“我在船尾停了一艘救生艇,上面放了很多求生物品,够你撑一阵了。”
云姐却站定?了脚步。
“不用了。”她摇摇头,挣脱了姜水的手。
接下?来一句话让人?猝不及防。
“你和那个荷官是一伙的吧?”
姜水僵了一下?,随即,他?意识到云姐可?能通过枪这些蛛丝马迹猜出他?和小妈哥有关联。
其实这种猜测并不稳固,他?完全可?以否认。
可?已经?走到这一步,姜水不想?再骗云姐,便?点了点头。
“真是这样啊…”云姐笑了笑,疑惑道,“你怎么会想?救我?就?因为我给了你枪?”
“……”姜水嘴巴动了动,说,“你对我好。”
还像我亲妈。
后半句他?没敢出口,脑子里下?意识觉得女?生不管多大都不会喜欢听到这种答案。
云姐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意外。
顿了一会儿,她才叹息道:“我第一次参与这个游戏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
“看着身边人?因为别人?死亡,兴奋到扭曲的脸,我甚至觉得这就?是地狱。”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渐渐的,被同化?成?一样的怪物,期待死亡,期待赌局。甚至……成?为了推动赌局的刽子手。”
“你来救我,我也实话再和你说。”
那张略有些褶皱却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脸没有了面具一样的笑容,她望向姜水,温声继续:“我不是突然的醒悟,而是我一直都知道这是错误的事。但我清醒地沉沦了进来,现在也清醒的知道,这艘船,以及船上的我们,都无?路可?逃了。”
“你的那位朋友,从他?登船那一刻起,他?就?不打算放过任何人?了。就?算你救了我,也只是延长折磨时间……这对我来说可?不是好事。”
“但我还是要跟你说,我很高兴你能来。也很高兴,你没有被同化?。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自己。”
她关上门,通过门板,留下?最后一句话。
“再见,小朋友。”
然后,第三局开场。
参与人?数百分之五十的要求在第一局或许还有可?能达到,到了船上人?数所剩不多的第三局时,就?基本成?为了定?型的死亡条件。
所以后边的人?更?不可?能有心情押注,第三局的E和F,也注定?会被炸毁。
且最重?要的是,无?论他?们怎么选择,结局都是炸毁,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冰凉的液体润过喉咙,游因身心俱爽,干脆拽了拽西装领口,松开颈扣。
足底抵在桌面,他?借着相互作用的力度将沙发推离桌面。随后,他?叠起腿架在桌面,鞋底直对摄像头。
“轰!”
位于夹层的最后一个粮仓被阎知州摧毁,顶上花园亦分崩离析,游因从防弹玻璃窗户向外瞥,刚好看到嫣红的玫瑰花花瓣散成?漫天花雨,在火焰中翻涌,飘向各方。
时钟跳转至午夜正点。
他?收回视线,打开了冷藏室的门,将剩余的威士忌撒了过去。
在耳边响起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