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睡好觉。

饶是如此,第二天到底是没忍住,放心不下沈鸢, 装着没事儿人似的,去国子学看顾那小病秧子。

说是看顾, 他其实也做不得什么。

沈鸢坐在边儿上读书,他就坐在边儿上看闲书, 中午休息, 便带着沈鸢出去吃些好的。

他这些年在国子学,旁的事情不说, 只周围吃的玩的最清楚不过,把沈鸢带去了专做南方菜的馆子, 果真见他胃口好了许多。

只是这日的气氛颇有些奇怪。

卫瓒昨晚上的醋劲儿还没下去,沈鸢也不知在想什么, 偏偏不大乐意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出去了又回来, 肩并着肩, 连几句闲话都没说。

回来时在街口买了糖水梨汤。

他问沈鸢要不要喝, 沈鸢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便买了两份回来,用小瓦罐装着,梨汤温温的,里头的雪梨已炖得烂了,咬下去泥沙似的化在口中,沈鸢却颇喜欢。

他见沈鸢喜欢,便将自己的也给了他,沈鸢一口气喝光了两罐,眉眼弯了弯,似是还想向他要。

卫瓒便几分生硬说:“梨汤性凉,不能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