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徐霞已经哭不出泪,这一晚上悔恨和自责压垮了她,让她难以冷静,看着躺在身侧熟睡的女儿,徐霞一会儿圈一圈喻瓷的手腕,一会儿摸摸她的脸,连哭都怕吵到孩子休息。
“小瓷……妈妈真的对不起你……”
喻瓷拍拍她的肩膀,坐在她身侧:“你们都说对不起我,包括哥哥,嫂嫂和靳怀潇,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会好好治病,我得看乔乔长大呢。”
徐霞抬起头,啜泣问她:“乔乔知道吗?”
喻瓷笑得无奈:“怎么可能跟她说呢,乔乔以为我只是肚子不舒服,您记得别说漏嘴了。”
徐霞别过头擦去脸上的泪,愧疚让她不敢看喻瓷,肩膀哭得发颤。
喻瓷陪她坐了会儿,等徐霞能控制好情绪,她才站起身:“您休息吧,一会儿靳怀潇来接我。”
她说完出了卧室,去到浴室里关上门,喻瓷靠着磨砂玻璃,望向对面镜中倒映出的人,她一个月重了快四斤,这四斤在脸上看不太出来,但气色明显比过去好了很多。
她的一颗心在此刻像摆脱了所有束缚,过去压在心头的巨石被挪走,好像她早就该说这些话的,她应该尽早告诉身边的人她生病了。
从靳怀潇到喻辰和林今眠,再到徐霞,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人,知道她的病情后或许有过情绪激动的时候,却也在坚定地陪伴她,他们并没有觉得她矫情,也没有不拿心理问题当回事。
喻瓷撑在洗手池边,打开水洗了把脸,冷水溅在脸上,让她清醒了很多。
她照旧洗脸刷牙,化了简单的淡妆,将头发盘成蓬松的高丸子头,去选衣服的时候,取出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喻瓷很喜欢蓝色和黄色。
她换好衣服,看了眼床上的徐霞,母亲背对着女儿,可喻瓷知道她还在哭,怎么就有流不干的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