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垂眼将她碗里的炒粉挑走一些, 女店主了然, 意味深长看了两人一眼:“懂了, 小伙子加油啊。”
靳怀潇笑起来, 说:“好,一定加油。”
他挑了近乎一半的炒粉拨到自己碗里, 将剩下的小半碗炒粉推过去:“吃吧,这点量能吃完吗?”
喻瓷抿了抿唇,估摸了下,点了点头:“应该吧。”
“吃不完也别勉强,感觉恶心了就不吃。”靳怀潇还是不放心,叮嘱了她几句。
喻瓷已经服了一周药,药物降低大脑神经兴奋程度,她的睡眠时间比过去多了很多,以前只要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钻牛角尖,现在或许睡得久了,也没那么多时间乱想。
可对于吃饭,始终提不起食欲,明明过去最爱探美食店,现在只能勉强让自己维持基本的进食,连这碗炒粉也是因为知道靳怀潇爱吃。
喻瓷慢慢咀嚼,抬眸看对面前的靳怀潇,他在吃饭,用餐时候很斯文,两个人现在吃饭不怎么说话。
看他吃饭总觉得很香,因为靳怀潇不挑食,清汤寡水的面也可以吃得一干二净,现在他赚到钱了,一顿饭或许上千,但回到江镇,也能吃七块钱一碗的炒粉。
“吃不下了?”靳怀潇忽然问。
喻瓷回过神,忙避开目光夹了口炒粉,摇了摇头:“没事,我发呆。”
靳怀潇目光落在她的碗里,喻瓷吃饭慢,长期心情压抑也抑制了她的食欲,导致其对食物的渴望只有基本的活着,以前她没服药,强迫思维会让她将进嘴的食物与当年踩碎的汉堡、冷掉的烧烤和砸在脸上的蛋糕联系起来,用老一辈的话来说或许就是钻牛角尖了,可在医学角度,她只是生病了。
纪洵说,她最需要的治疗还是改变认知,她的心结放不下,可她现在又不想接受心理咨询。
喻瓷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饭,来的时候店里还有不少人,等她实在吃不下后,这家店就只有她和靳怀潇了,两人面对面对视。
“吃不下了?”
喻瓷点点头:“有点油,我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