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麻木到没有知觉, 当她醒来后,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才被春风拂面, 渐渐从石化中活了过来。

“小瓷, 你醒了?”

靳怀潇握住她的手, 侧脸枕在沙发边,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喻瓷没挣扎, 木木看着他。

他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过去那种浓烈的感情,病情让她对情绪的感知远不如曾经,事实上,五年了,过去他留给她的委屈已经足够消磨她对他的喜欢,甚至离开也是为了自救。

她不敢去问他究竟爱不爱她,怕得到她不想要的答案,彻底摧毁她自己。

就算他回答了喜欢,那时候已经生病的喻瓷仍旧会怀疑,强迫思维会让她一会儿相信他的话,一会儿又陷入自证的焦虑中。

因此她选择一刀斩断,从这段让她内耗的关系中脱离出来,这是她唯一的自救法子。

可她还是过得不好。

靳怀潇抬手拂开她遮脸的发,指腹在侧脸上摩挲,目光在这张贯穿了他大半少年时期的脸上游走,从她的柳眉,到圆圆的杏眼,再往下,越过高挺的鼻梁和小巧的鼻尖,以及略显苍白的唇。

她今天穿的是件宽松的V领针织衫,因为侧躺的姿势,领口朝一旁滑落,露出左边锁骨靠近肩膀处的一道伤疤,有十公分长,缝线后留下的伤疤狰狞似蜈蚣,即使做了五次祛疤手术,依旧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就是这道疤,以及他自己,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靳怀潇双手握住她的手,额头紧紧贴在她的手背上,日记本里记录的委屈让他快疯了,她的病只要有一点原因是因为他,无论多少,都足以令他崩溃。

“小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