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喻瓷没有挣开他的手。

她像是还没睡醒,又或者丢了魂一样,跟着他缴费,取药,离开医院,直到坐在副驾驶。

靳怀潇上了车,此刻正是日落时候,浓云染上紫红色,霞光簇锦,他们坐在车里,通过车窗,看到了一大片火烧云。

两个人沉默,无声无息,寂静在车内蔓延。

直到靳怀潇忽然开口:“傍晚有火烧云,明天是个好天气。”

喻瓷低声道:“嗯,天气预报写了,明天晴天,最高气温32℃。”

靳怀潇笑出了声:“喻瓷,你有时候傻傻的。”

他明明在缓和气氛,她却在跟他聊天气预报。

喻瓷没说话,也没看他。

靳怀潇也不笑了,看她这样子,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我可以知道你的病情吗?”

检查报告还在喻瓷包里塞着,她没有给靳怀潇,而是抬起头,两人搁着一臂距离对视。

喻瓷问出了困扰自己十几年之久,一直没人给她答案的问题:“靳怀潇,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我情绪不好,明知道你们会担心,我还是不好好吃饭,我还对你发脾气,就是不告诉你,我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这个样子,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只是想太多,看开点就好了?”

靳怀潇的手划到她的脸侧,他常年握笔,指腹和虎口都有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