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做噩梦多久了?”

裴辛道:“两三年。”

其实他从小就总做噩梦,只是这两三年,从兄长死后就愈发严重了。

顾放之左手腕的疼也缓解了些,他又去揉自己的脖子。

他问:“陛下有吃药吗?有试着用过熏香吗?针灸呢?精油?泡澡?运动?”

啰嗦这一串,好像觉得他不配合御医似的。裴辛不悦道:“自然。”

顾放之叹。

他撑着下巴思考,也忘了自己现在大大咧咧坐在裴辛床上的动作是有多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