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吃到不好吃的饭菜时，读档重来。

批奏折时被雪球冲过来撞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墨痕，读档重来。

他甚至特意卡了两个存档，分别保存了顾放之说话的瞬间。

然后他学着顾放之之前的样子，开始不停切换存档。

顾放之眼睁睁地听着一句“臣最喜欢陛下了”从自己口中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裴辛倒是很有做剪刀手的天赋。

顾放之不敢再乱动，一步一卡顿地往书架的方向走，想着学裴辛的样子，看看书，这样至少裴辛读档的时候他也不至于白忙活。

但在路过批奏折的裴辛的时候，却突然被捞住腰。

裴辛手臂猛地往后一带，顾放之便跌坐在了裴辛腿上。

“哎呦我草草草草”

裴辛忍笑：“骂这么多声？”

顾放之：“……”

奇怪。

为什么他的心情能同时做到怒发冲冠和心如止水？

怪不得裴辛之前脸上总会浮现出那种虚无又佛性的表情，顾放之觉得他也快了。

趁着裴辛不注意，顾放之猛地伸手去按裴辛的手腕：“让臣先歇口气，陛下。”

被顾放之用几乎全身的力气按着，裴辛的表情却很轻松。

他抬起手，再放下手，再抬起头。眼中闪过得意：“老师力气不如朕大，这招对朕没用。”

顾放之：“……”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么憋屈啊啊啊

看着顾放之一脸苦闷，裴辛真情实感地低笑出声。

他的手从顾放之宽大的袖子里钻进去，沿着顾放之的小臂细细抚摸着。同时他心平气和地告诉顾放之：“老师应像朕学习，心中宽阔，天地才宽阔。”

顾放之：“……”

他的一只手仍不死心地按着裴辛的手，另一只手臂则被裴辛握在手里。双手都空不出来，顾放之憋屈地低头，用了些力气在裴辛嘴上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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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两口，三口，四口……

顾放之崩溃：“你存档的速度怎么那么快啊！！”

裴辛：“没什么技巧，只是需要一切对过往生活真情实感的愤恨。”

顾放之：“……”

裴辛又读了一次档，顾放之高傲的头颅重新低下来，柔软的嘴唇再次贴在裴辛唇上。

裴辛抬手按住顾放之后颈，将这个吻加深了些。

再亲昵地吻一会后，顾放之苦闷的表情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动情时愈发水润的眼，和开始变得有些茫然的神情。

衣服松松垮垮搭在顾放之身上，裴辛沿着顾放之修长的脖颈往下吻，又抬起顾放之的腰。

顾放之平时都很有大人模样，但最亲热时又会变得很乖，让他张口便张口，让他抬腰就抬腰。

裴辛最喜欢看他沉溺情/欲的模样，总会忍不住分神盯着顾放之的脸看。

不过他的……那个方面的技巧实在是……不容恭维。

因此想要见到顾放之彻底沉沦的样子，除了靠时长，或是用蛮力，基本上很难在一开始就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