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一块自留地,还隔绝了外面投来的视线。

只是里头,时不时透出来的嗔辩貌似仍旧没有收敛。

“瞧,这还没讨到名分呢,就急催催地摆起架子了。”不知是人群里的谁又抱怨了一句,只是这次非但没有人帮腔,回话的还是个半大不小的丫头。

“连窦姨都没说话,亲自去外头等她消息去了,小娘子还在这儿碎嘴什么。”

小丫头垂手站在一边,口中的辩驳却还不停休。她昂着脑袋,略显生涩地道:“若当真嫉妒,在心里念一念便作罢,可莫要摆在台面上来嚼舌头。掉价不说,反而还叫人看了笑话。”

被议论的正主儿,也就是被“嫉妒”的女人婴姬,只是婴姬不在场,要不然也不会有人敢当面议论。

婴姬被窦姨看重,在场人谁能不艳羡?这不说还好,一说,就把众女子心里的七七八八说了个差不离,众女下意识就把自己也代入话题。

这般指桑骂槐的话,把所有人得罪了个遍,至于那位婴姬,捧没捧成,反而叫大家都对她心生了膈应。

“哪儿来的规矩!”那位被驳了话的舞姬难堪不已,拧起眉头就要斥责,见身边的姐妹示意,她才看向了对面,恍然间又满脸堆笑,道,“傅娘子你看她~”

只见那位傅娘子停下了手中摇着的蒲扇,扇沿顺势抵住鼻尖,嗔怪似地唤住小丫头,“盏儿,休要顶撞。”

众人唏嘘:傅娘子终于表态了。

“是”

那个名唤盏儿小丫头撇了撇嘴,这才退守回到自家娘子身旁。只是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在丫头稚嫩的脸上一晃而过,叫近处的几个女子惊得挑了挑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