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自己也懒,要不是和姜大山那老不休不清不楚,日子怎么可能过得这么滋润?如今姜大山也年纪大了,虽然是村长,可谁知道哪天就两眼一瞪没了?”
“我看啊,王春莲是看中了柳婆子马上要发达了,就想攀附上柳婆子一家,给自己几个儿子图个好前程,毕竟,这柳婆子的儿子不是考中了秀才,还娶了府城的千金小姐,这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春莲估计就是想让柳婆子提携提携她三个儿子,哪怕是在那千金小姐家随便找个差事儿,当个跟班儿,也好过在土里刨食儿,你说是不是?”
沈琛琛听完,觉得十分有道理,不过又觉得很恶心。
她冷笑一声说道:“原本听你说这王春莲是个寡妇,我还有些可怜,不过,她却为了给自己儿子奔个好前程,想治我于死地,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琛琛,你要干什么呀?还是别跟她一般见识,毕竟她身后有村长!”
孙三娘忍不住劝了两句。
沈祥终于也开口了:“琛琛,咱们医馆不是开起来了吗?而且你跟县衙的师爷认识,方才爹瞧着,你跟那个衙役的队长也认识,咱们有这么些关系就行了,只要顺顺当当的把医馆开着,别去招惹他们了。”
沈琛琛看着爹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好让他们操心,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行了,爹娘,我自有分寸,你们还是去招呼客人吧,不求你们马上把药材卖出去,但总得会招待不是?”
姚宅。
院墙的一个隐蔽的狗洞突然有了动静,狗洞边的杂草稀稀疏疏的动着。
突然,一个脑袋从狗洞里冒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从狗洞里钻了出来,钻出来的是个女子,穿着一身奴婢的衣裙。
她一边拿掉头上脸上的杂草,一边拍着身上的灰,随即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的靠着墙,朝着一处院子跑去。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冬梅“吱呀”一声推门而入,一进去就着急的喊了起来。
原本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待消息的季巧红听见冬梅的声音,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等看见冬梅的表情,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可季巧红还是勉强稳住,皱着眉头站起来,上前几步看着冬梅说道:“怎么回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冬梅差点撞到自家小姐身上,好在脚下用力刹住了车,她喘着粗气,不敢让小姐等太久,努力的咽了咽口水,才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
“小姐……失败了,咱们花银子找去的那些人,还没砸店呢,就被人干涉了,我请的那个盯梢的人亲眼看见有衙役出手。”
“就……差一点儿,那个沈琛琛新开的医馆就要被砸了,可谁知道,那巡逻队来的这么及时,把人给拦住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季巧红当即瞪大眼珠,满脸都是恼怒。
冬梅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步:“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实在是,实在是那个沈琛琛走了狗屎运,小姐别生气,咱们以后还有机会。”
“我才不要以后有机会!我就是要今天,现在,就把她的店给砸了!”
季巧红恼怒地打断了冬梅的话,一时气不过,手也抬了起来,冬梅吓得赶紧把眼睛闭上,但是却不敢往后躲。
不过,季巧红这一巴掌到底没有打下去,她一咬牙,四下张望了一下,一把就将桌上的茶盏给扫落,茶盏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冬梅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上:“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啊!”
季巧红气的小脸正红,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口,眼神仿佛要杀人,屋子里的气氛也在这时,紧绷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