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告诉我。”
钟漱石轻拥着她,手伸到前面,摩挲她的脸颊。
孟葭在他怀里摇头,“不,没有人会在那种细致里,觉得不舒服的。”
她嗅着钟先生身上的洁净的气味。淡淡的,像雨后的杜松,微苦里有清香。
他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所以让你不舒服的,另有其事。”
她的头闷在他胸前很久,缠绵够了,那些独立的思考和判断,也一点点回来。
孟葭推开他,半仰起头,与他平静的对视,“有,我害怕。”
钟漱石一只手捧住她的脸,“你怕什么?”
他的手掌很大,这一点,早在钟先生第一次带她坐飞机去北京时,孟葭就发现了。
当时她就想,他这只手,几乎能盖住自己的脸。
到今天,他的手动情地托住她,干燥的掌心,长着一层薄茧。
她双手端牢了他手背,脸贴上去,闭上眼,追逐着他的那层茧转动,带起密密麻麻的痒。
这恐怕是孟葭迄今为止,做过最孟浪的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