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受宠若惊之余,让人飘飘然,忘了自己是谁,说话也不注意分寸。
孟葭的声音细微下去,“哪有?我是想说谢谢你,本来要去挤大巴。”
钟漱石走回长环桌边,打开杯盖喝了一口,已泡得很浓的太平猴魁。
他缓缓的,像陈述一件胜于雄辩的事实,“只是为这个,你不会特地打电话来,对吗孟葭?”
孟葭忽然被说中心事。她头垂得更低,咬着唇否认道,“不对,我就是、为了谢你。”
“好,那我受了你的谢。”
孟葭能想象出来,钟漱石说话时气定神闲的模样,没准还清平地抽着烟。
但她自己呢?心都快跳出喉咙口,脸红到了脖颈上。
所以年上者的冷静和理智才显得讨厌。
“我要登机了,再见。”孟葭匆匆挂断。
钟漱石放下手机,会议厅的投影上,还有项目部没关的策划书,说起来,这应当是他审慎的公务时间里,少有的开小差。
他扔下茶杯,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几个地方上的负责人都站起来,说钟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