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漱石唇角添上一抹戏谑,可望向她的眼神,又捎上了三分难言的宠眷。
他把平板递给她,“我点好了,看看你要吃什么。”
孟葭很恭谨的,双手接过来,眼珠子转一圈,扫了遍那一长串不知所云的菜单,例如,青头菌宣威火腿烧菱角,藏木耳树番茄花蓉汤,雾里看花一样。
她象征性的点了两道,看名字像能填饱肚子的,一份松茸小汤包,一碗虾籽象拔蚌鱼米粥。
孟葭把iPad还给他,说我好了。
钟漱石瞥一眼,短促地皱了下眉,“就吃这么点儿?”
“病才好,没什么胃口,这些够了。”
托词好找,但孟葭脸上那副为难的神情难藏。
钟漱石深知总厨们的毛病,好像不把菜名起的云里雾里,就显不出自己一身本事,不配拿这份高薪似的。
他略弯一点身子,宽大的手掌托住平板,他腿长,手臂伸出来自也不短,几乎够到孟葭面前。
钟漱石开了京腔逗她,“你别看它名儿特深沉,内里啊,其实就是道清蒸乳鸽。这帮人不学好,老祖宗留给咱简朴的美德,丫全抛脑后了。”
孟葭忍不住笑起来,“那就,再要一小鸽子。我也看看,都怎么不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