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1 / 2)

除夕夜里,孟葭几乎变得不认识他。

她身体滚烫,眉眼生涩的去看上方的人,一脸的癫狂。

伏在浴缸边时,孟葭几乎以为,钟漱石那副不管不顾的架势,是来和她同归于尽的,他不想叫她看见新的一年了。

像有今朝无明日似的,要把一生的炙热和缠绵,都洒在这片方寸之地上。

早知道开了荤是这样,在车上就不该和他说,要试一试的。

她拨了一掌水,碰到他身上只涌起一点小浪花,“这是、最后一次。”

钟漱石倾身下来哄她,“好,正好洗完这个澡。”

说话间,却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不想那么快结束。

孟葭却缠紧上去,也最知道钟某人经受不住什么,偏一味的去吻他。

钟漱石想推,但又舍不得推开,咬了下她的嘴唇,“这是作弊。”

“哦,就准你不讲规则。”

没两分钟,钟漱石就在她一声声绵软的老公里,彻底缴了械。

孟葭躺回床上时,已不剩多少力气了,连手机都懒得再看。

钟漱石从浴室出来,关掉两盏灯,睡上去以后,把孟葭往怀里一拉。

这样一低头,就能闻见她皮肤上香气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心。

他忍不住,用下巴来回蹭她的额头,“小孟,就睡着了?”

但怀里的人出声提醒,“先讲好,你不要说话不算话啊。”

钟漱石狡辩,“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我能是那种......”

孟葭打断,声音恍恍惚惚,又毫不留情面的,“你现在就是。”

她都有点记不起来了,读大一的时候,钟先生是个什么形容?

他坐在那里,在墙上落下一道孤僻又沉静的影子。

万丈红尘,不染他孑然身。凭谁都不敢轻易靠近的。

很快,钟漱石无奈的笑一声,“好好好,我就是。”

这一试就大半年,是到了盛夏天,孟葭才怀上小孩的。

那日早起,她就不是很舒服,总觉得头晕,刷牙时直犯恶心。

钟漱石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早饭时看孟葭没什么胃口,还以为是这几天太累没有休息好。

她吃了两口馄饨,仔细擦了擦嘴,丢下餐巾站起来。

孟葭抓起椅背上搭着的浅蓝西装外套,“我先走了,今天跟张司去上海,当随行翻译。”

钟漱石抬手,转动了一下袖扣,“哦,去几天?”

她不确定,“这谁能掐那么准?三四天吧。”

会议订下的议程是两天,明天早上第一场,但还真说不好几时结束,也许临时要延期。

人在眼巴前,钟漱石便计较起来了,“三天还是四天,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孟葭支吾一阵,实在说不出,只能噎他一句,“怎么,你都四十了,还离不得人啊?”

钟漱石指了下自己,“胡说,我今年三十......”

没等他那个六字出口,孟葭已经快步出了门,她赶着去单位会合。

上午出发前,先在司里开了一个短会,下午才到上海,和单位同事一起吃过饭,回了酒店休息。

八点多,刘小琳来敲她的门,说去见几个朋友,问孟葭要不要一起。

她当时在看会议材料,加上奔波一天,此刻靠在门边,一脸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孟葭摇头,“好累呀,我就不出门了,你玩吧。”

刘小琳觉得奇怪,“你最近动不动就喊累,也没怎么加班呐。”

她苍白的笑,“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懒得动。”

“好吧,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