喁喁私语的两个人,在一阵尖叫和口哨声里回头,原来钟漱石等不及吻了上去。
孟葭脸上通红,被他压的摔在了床上,只能小声说,“别弄乱头发啦!”
钟漱石在她耳边笑一声,“一下子没把住,对不起。”
接下来是敬茶,钟直民也是昨晚赶到的,风尘仆仆,也没怎么睡好。
早上起来喝了两小口酽茶,才撑起点精神,由着韩若楠给他整理领带。
韩若楠说,“这西装穿起来,比你那蓝夹克好看多了,就是不肯穿。”
钟直民笑了下,“那是我们艰苦朴素的作风,不能丢。”
她撇一眼过去,“就喜欢唱高调。”
他意味深长的说,“偶尔也要唱一唱,不是唱给别人,是唱给自己听的。”
韩若楠故意问,“儿子娶了他的心上人,你没有不平衡吧?”
“什么话!”钟直民嘴上哄着夫人,“这辈子我娶了你,那是再伟大正确不过的。”
韩若楠笑,“马上就要过来敬茶了,我们走吧。”
大厅里,谈心兰和黄梧妹坐在正上方,钟文台身体不适坐不了飞机,并没有过来。
钟漱石也没强求,这边只是一部分亲朋好友,回了北京还有几场宴席请。
淑姨和张妈站在两边,端了定州红瓷杯,里面泡着桂圆红枣茶。
黄梧妹今日特意装扮过,精气神也好,坐在谈心兰身边也不怯。
韩若楠和钟直民分坐在了左右两端。
钟漱石领着孟葭进来,鞠了躬,各自敬上茶,领了长辈的红包。
一通忙乱下来,到中午婚宴的时候,孟葭已经头重脚轻。
尤其,中途还要脱下这件秀禾服,换上托幅曳地的白色婚纱。
结个婚好累。
那两扇沉重大门被轰然推开,两个小花僮,牵着孟葭的裙摆走上红毯时。她满脑子就这五个字。
见新娘子款款走着,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挽上父亲的手臂。台下嘈杂出一阵议论。
不知谁问了句,“孟院长没来啊?谭家人是不是只有斐妮来了?和她爸爸一起。”
“孟院长在住院吧,听说他身体好像不大好了,三天两头的生病。”
“就是好也不会叫他来!孟小姐跟他哪有感情?”
“自己走过去怎么了?这种爹不如没有呢!”
终于那懂事的,好心提醒了句:“咱能踏实观礼吗?坐人家亲戚堆里高谈阔论,你们可真行啊。”
婚礼仪式这一步倒快,两个人都不是很喜欢这种热闹,简单两句就说了过去。
远不如他们领证那一天来的情绪强烈。
钟灵在台下开玩笑,说,“主要是考虑到大家都饿了,想让我们早点开吃。”
敬酒前,孟葭趁换敬酒服时,垫了一块钟漱石递过来的点心,否则她胃里空空的,好不舒服。
一直忙到晚上,孟葭才从大片的迎来送来声中解了套,她躺在床上不想动。
过了会儿,恢复了一阵体力,她又撑着起来,脱下礼服,换上了浴袍,坐在梳妆镜前,小心翼翼的拆发髻。
她歪着头,把最后一枚曲扣摘下来,扔在了桌上。
身后有人跨坐过来,环上她的腰,带进一屋子的蔷薇香。
孟葭闻了一天这个味道,是铺设在红毯上的香槟玫瑰的气味,沾染在他们的衣服上。
她也没停,仍旧忙着她的,“人都走了?”
他把她抱坐到腿上,微微张着唇,厮磨到她的耳鬓边,“嗯。总不能让我醉死。”
孟葭转头,正色看他,“呸。新婚的晚上别说这个。”
她像有了点大人模